宠。
虽然不只自己一个人有,但卫崤倒也没有乱吃飞醋,很多男子觉得戴着五颜六色的花绳会被人笑话,便悄悄系在脚踝上,而他还特地把袖子挽起两折,戴着五彩绳招摇过市,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他走到未来大舅子面前时,还故作不经意地伸直手臂,挽了一下袖子。
看着这个引人注目的家伙,姜怀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五彩绳,在心底骄傲地冷笑一声,跟谁没有似的,他妹妹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姑娘。
这样想着,姜怀野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彩绳,转过头,目光触及姜柚的时候,微微一顿,瞳孔都放大了一些。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妹妹的双手手腕上、脖子上全都戴满了五彩绳???
姜怀野攥紧手里的五彩绳,目光默默地落到了姜柚的脚踝上,察觉到自家哥哥的目光,姜柚一脸淡定地把裙摆微微提起来一些,露出了戴着五彩绳的脚踝。
她也不知道卫崤居然准备了这么多五彩绳,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他在忙活,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挂满了五彩绳,全都是他亲手编的,她又舍不得取下来,便都戴着了,好在脚踝被裙角遮住,旁人都看不见。
倒也有这种情况,不过那都是年幼的婴孩了,太阳未出来之前,父母会给熟睡中的宝宝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都系满五彩绳……
站在旁边的卫崤笑得一脸满意,他家柚柚就是宝贝,合该多戴一些。
姜怀野:“……”拳头硬了,又没完全硬,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想笑。
姜柚把裙摆放下,看了面色古怪的姜怀野一眼,威胁道:“哥,把你脸上的笑给我憋回去!”
姜怀野的手攥成拳,抵在唇边,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把另一只手里的五彩绳递过去,巴巴地说道:“这是哥送你的。”
姜柚:“……”
她大义凛然地把右手伸出去,说道:“戴上吧!”不就是再多一条吗?反正已经够多了,再多也不怕!
卫崤瞥了未来大舅子一眼。
姜怀野没理他,把五彩绳系上后,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两条,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寄回去的祖母和爹已经收到了,这是他们寄来的。”寄信的是缁衣卫的人,他们都以为姜柚还在江南。
卫崤面带微笑,很好,他家柚柚值得!
姜柚:“……”真的,别太离谱。
“给我吧。”她伸手接过,自言自语道:“我系到脚踝上去,不容易被人看见。”
算下来,姜柚身上一共戴了八条五彩绳,真是谢谢他们,没让她一根手指戴一个,这五彩绳要戴到端午后的第一场雨才能摘下来,可以保存,意味着保留祝福,也可以抛到河里,让雨水冲走,意味着祛病辟邪。
别说了,老天爷,快下雨了。
姜柚转身回了营帐,撩起裙摆,把祖母和父亲寄来的五彩绳一左一右地系到了脚踝上,系统乐得嘎嘎直笑,她没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用精神力幻化出一条五彩绳,绑在了系统圆滚滚的身体上。
笑出鸭子叫的系统一抽,整个统变成了粉粉的颜色,扭捏地嘤嘤道:“嘤!宿主你真好!”
姜柚笑了笑没说话,她略一思索,挑了几根彩绳,把乌发绑成了辫子,还换了一条色彩比较艳丽的裙子,这样打扮下来,倒也不显得突兀了,反而显得青春靓丽,让人眼前一亮,像是可爱的调色盘。
收拾妥帖后,三人策马去了关内一趟,逛了一圈,买了些吃食和酒,买了艾草、草药和符箓,还买了扇面,可以回去画扇子,曾有诗云: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流香涨腻满晴川,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