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说错了,我这不叫话多,叫喜欢说实话,不叫自大,叫嚣张,因为有一点嚣张的资本。”
刘远闭嘴了。
他不再废话,直接举起斧子就挥砍了上来。
姜柚没有放松警惕,刘远杀了三个人,还能硬生生地将左腿砍断,起码证明了他力气很大,而且手段残忍。
不过从他出手的动作来看,走的是野路子,不是练家子,没有特殊训练过。
姜柚没有跟刘远硬碰硬,瞅准机会,两步上前,灵活地往旁边一闪,避过斧头砍过来的轨迹,手上走了一个假动作,骗得他横砍过来之后,直接一个高抬腿,踹到了腰上最脆弱的地方。
刘远的反应也很快,被踹到的一瞬间,连忙后撤了一步,卸了一点力道,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
姜柚提前预判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毫不犹豫,一矮身,一个肘击撞上麻筋,刘远呲了一下牙,“咣当”一声,斧头摔到了地上。
他弯下腰,手还没摸到斧柄,姜柚就一脚把斧头踹开了,乘着他弯腰的功夫,左手捏成拳,朝着颈动脉窦的位置一拳砸下……
感受到压迫力的刘远瞳孔一缩。
盖着神像的红布倏地鼓动起来,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冷得跟结冰似的,一股冰冷的煞气凝聚,直接朝姜柚袭击而去,
刘远就势往地上一躺,一滚,狞笑道:“你完了……”
“啪——”
话音还未落,一根似章鱼腕足的巨粗壮触手凭空冒出来,以雷霆之势,将煞气凝成的球抽散了。
紧接着,法坛上的神像忽然被扫落,从鼓起的红布下面飞了出来,直接摔到了地上,还咕噜噜地滚了一圈。
刘远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他脖子的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转过脑袋,愣愣地看向一直乖乖站在旁边、存在感不强的魏擎。
他垂着眼睫,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神像,漆黑深邃瞳孔里涌动着血色,不知什么材质雕琢的神像微微颤抖起来,附着在上面的煞气被撕裂、吞噬之后,归于死寂。
刘远的眼珠转动了一圈,这才发现房间的天花板和四面墙壁上匍匐着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扭曲,轻微的、有节奏地蠕动起来,宛如缓慢跳动的心脏。
精神在一瞬间受到极大的冲击,刘远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神情变得有些呆滞,跟僵硬的木偶似的,呆呆地站着不动了。
姜柚收回拳头,伸出手指头一戳,他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不知道躲,也不知道痛,眼神空洞,牙齿控制不住地打起架来,跟吓傻了一样。
姜柚直起身,她想去看看神像,魏擎走过来,一只手拦住她,把触手伸出去,灵活地卷住神像后缩了回来。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教到姜柚手上。
两人拿着神像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魏擎说道:“附着在上面的,应该只是那东西的一小部分,被除掉后,这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神像了。”
姜柚好奇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魏擎摇了摇头:“不清楚。”
姜柚本来想去问问刘远,结果他已经吓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更别说回答问题了,只能暂时先放一放。
两人把二楼小房间的门锁上,到楼下去等警察。
不到半个小时。亦瑾就带着人来了。
看到姜柚和魏擎的时候,他已经不惊讶了,对于两人为什么总是比警察快一步这件事,他不好奇。
几个警察包抄上二楼,把呆呆傻傻的刘远带了下来,还有的留在楼上取证、检查现场。
这里的出血量很大,目测有三个人的,确实是第一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