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江烁没有质疑,俞菲凡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使用邪术的人知道她们的生日,那她们就一定在同一个地方留下过信息,这个由你们警方去调查是最快能得出结果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江烁没有马上答应她,而是下了逐客令。
俞菲凡也明白,她的这些话对一名受过正统教育的刑警来说冲击力有多大,江烁当然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的。
“江警官,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请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你觉得我是骗子也好,神经病也罢,可我的初衷和你一样,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无辜的市民生命受到威胁。”俞菲凡认真地说道,又拿起桌上的笔,在泡面碗上写下自己的号码:“这是我的电话,时间很紧迫,如果你考虑好了,请第一时间跟我联系。”说完放下笔,便往门口走去。
江烁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俞菲凡关上门离开。上个月市里刚举行了“打击封建迷信,弘扬科学精神”的专题会,他还作为队里代表去参加了,现在如果相信俞菲凡说的话,那他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正如她所说,这几起案子处处透露着不合理,警方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如果那些死者真的不是自杀,而是另有隐情,那么以自杀草草结案就是对她们的不尊重。而且如果不能及时将背后的真凶绳之以法,那么受害的人数可能还会增加。
江烁把手伸到胸口处,握紧了脖子上戴着的玉佩。这是他每次遇到困难或者需要做出抉择时的习惯动作,这枚玉佩就像他的定心丸,能让他很快沉下气来。
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纠结有些可笑。身为警察,如果为了自己那不值一提的自尊心而让无辜的市民受到伤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
第二天清晨,俞菲凡还裹在软绵绵的被窝里,前一天因为“借目”消耗了太多体力,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直到床头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不情不愿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接通了电话。
“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找你。”是江烁的声音。
俞菲凡瞬间就清醒了,她飞快从床上坐起,边穿衣服边把事务所的地址报给了江烁,又补充了一句:“麻烦在楼下帮我带三份早餐,谢谢。”
挂了电话,江烁又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会被这种人拿捏呢。没一会儿,他就按俞菲凡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居民楼前,这是一栋老旧的住宅楼,看起来至少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
楼下正好有间卖早餐的铺子,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铺子前跟人聊天。他走过去对老板说:“麻烦给我来三杯热豆浆,三个包子,三个茶叶蛋,谢谢。”
在等老板打包的间隙,江烁随意跟他搭起话来:“老板,你知道这楼上有一间探灵事务所吗?”
老板也不避讳,头也不抬地回答:“知道啊,你说的是菲凡开的那个事务所吧,你也是来找她帮忙的吗?”
“嗯……”江烁含糊其辞道。
“他们老有名了,帮过好多人解决问题,听说收费也不高。而且菲凡这姑娘可好了,人长得好看,又有礼貌,这里的邻居都很喜欢他们。”老板说着,把打包好的早餐递到江烁手里。
江烁扫码付了款,刚要转身离开,老板突然叫住他:“年轻人,不要担心,菲凡很厉害的,你遇到的问题她一定会帮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