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华静静地看着他俩，想说的话梗在喉咙吐不出来。
直到闹剧落幕，这对夫妻回头才看见身后有位神色暗淡的女子。
“张大夫。”白月华闭着眼，努力了许久仅仅吐出了一个称呼。
张空青与秦素问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
他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姑娘，但却想不起来，毕竟云游四海久了，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姑娘，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秦素问浅浅一笑，温柔地看着白月华。
秦素问长得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时温柔似水，这一点白月华与她很像。
“娘亲，这位姐姐是谁？”稚嫩的声音从一旁的小桌上传来，六七岁大的小女孩跑来扑到了秦素问怀里。
『他们又有了个孩子。』
白月华胸口抽痛，觉得难以呼吸。
秦素问抱起女孩，做了个鬼脸，把女孩逗笑后说道：“你想知道呀，自己去问姐姐。”
秦素问把女孩放下，女孩跌跌撞撞地跑来，走到白月华身前，娇滴滴问道：“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张明月，这名字还真令人作呕。』
白月华深呼一口气，回道：“白月华。”
思维在泥沼中起舞的白月华，突然脑中冒出了更加卑劣，更加歹毒的想法。
『如果，如果，我现在把她杀了，张空青会不会和我一样疯掉。』
白月华蹲下身，看着小女孩，眼如看见了曙光。
她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她的手离女孩头颅是那么近，只要轻轻拔出剑，不，只需要一根细长的银针，女孩的微笑就能永远消失。
“姐姐的名字和我真像，张如月和白月华，名字真像。”女孩童言戏言，她觉得同样有个月字就能称为像了。
白月华看着女孩的眼睛出了神，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六岁的自己一模一样。
白月华透过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无邪又愚蠢。
她慌忙抽回手臂，苦笑着打碎了自己刚刚冒出的念头。
“如月，先让姐姐把话说完。”张空青朝着张如月招手，张如月点点头开心地跑了回去。
他揉了揉张如月，眼中慈爱溢了出来。
他将女儿的小手交在秦素问手里，转身对白月华点了点头，示意白月华说明来意。
“我，”白月华顿了顿，眼眸低垂像在思索，然后她又抬起头，露出一抹微笑，“与张大夫一别数年，有几件东西想要还给张大夫。”
张空青下意识觉得，这只是被搭救之人心存感激，报恩的一种说辞。
毕竟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许多次。
“不必了姑娘。”张空青救人无数，从不求回报。
“这也许对张大夫不重要，但于我而言，不能归还寤寐难安。”白月华态度诚恳，目光灼灼。
“也罢，你还就是。”
张空青也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这孩子念念不忘，刚才第一眼见到她时，她是那么落寞。
白月华拿出荷包，从里面拿出六个铜板放在手心，铜板一面印着栩栩如生的桂花树，一面写着正通贵宝，正通贵宝四个大字上有符文镌刻，隐隐泛着微光。
这是正通钱庄的兑换凭证，一枚能换一百颗下品灵石。
周围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虽然在座的都很有钱，但有谁会随身带这么多钱呢？
张空青也是一愣，六百颗灵石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猜测白月华究竟是谁，张空青是救了她的命还是帮过她什么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