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林费经周折把他弄进北纪的心意。
你去要你的什么计算机科学天才,她只要她的陈述活得肆意快乐。
一切都预备妥当,offer到手,温哥华独立屋的钥匙也给他送到手上了,只差人去,可陈述却一拖再拖。
力所能及已至此,陈芩决定不再去干涉他的人生,随便他爱怎么来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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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寝室楼周边像是提前为毕业生弄起了离别狂欢,喝一夜的酒,唱一夜的歌,玩一夜的纸牌游戏。
尤其男生寝,整栋宿舍楼里喧嚣不断,只差宿管阿姨气吼吼地拿喇叭去制止。然并卵用,喧嚣声早已盖过了喇叭声。
“为什么呀,他们又不是毕业生,这是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
“快讲!”
“中国队伍夺得冠军了呀。”
“啊——呃——”a声音先升后降,盯着b渐渐斜眼笑,嘴角只是稍稍勾起,很是有些质疑,“所以......是普雷—福特包?还是普雷—骚客儿?”
有什么区别吗?
b一脸忍俊:“lol全球总决赛啊!”
“哦。”a并不关心电竞赛事,抬眼往窗外望了望。
只见十几名男大学生开着摩的挥舞着旗帜,一遍遍绕着宿舍楼瞎转悠,附应着楼内的人一起发出单调却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叫声,叫一声就会有无数句回声。
好疯狂!
不理解的人也不堪其扰。
“神经病吧。这群猴子当这里是花果山吗?”
“这就叫‘树深猿啸月,山迥鸟归林’。”
“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
“吵死了!让不让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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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凌晨一点,外边依旧此起彼伏。
周舟语敷面膜的手顿了顿叹出口气,索性把面膜一掀丢进垃圾桶,抬脚走向萧晚床位。
“这电影都看十几遍了,不腻吗?”周舟语闷着声喃喃道,坐她身边,将头枕她肩上,埋首轻嗅了下她发丝,心情放松了些。
“怎么了?”萧晚回过头,看她凝眉锁目的样子,用手指勾动她手指以示安慰,也知道她的烦躁绝对不是因为外面,“一连几天都愁眉苦脸,这可不像你,粥粥。”
周舟语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会儿屏幕,忽地笑了。
“要是我也能出身在哪个英国乡绅的家里就好了,每天牛羊相伴,天天开派对办舞会,家里就我一个独女,长大了继承庄园,在大草坪上骑骑马溜溜老鹰,射击品茶快乐一生。”说着撩了撩头发,狭着眼。
“你的灵魂似乎已经飞到18世纪末的英国了。”萧晚轻地哼声笑,也不去打断她什么这故事发生的背景并非表象那样,先不说等级制度,年轻女性别说继承家业,不能把自己嫁出去都是给家人添麻烦。
“其实是因为我又听好几个学姐说那实习公司的风气忒差,尔虞我诈的,想着就烦,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了......”周舟语讲了一半又不讲了,虽说萧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可她不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情绪垃圾桶。
何况她......似乎烦心事也不少。
周舟语抬首反复看了她两回,又埋下头,脸贴在她肩膀上,道:“我没事了,我们一块儿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