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能消气。
正在许景逸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赵宇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他习惯性的想将胳膊搭在许景逸的肩膀上,可怎奈他身高比许景逸差了一些,搭了两次都没有搭上去最后只得辛辛的收回了胳膊。
看着许景逸望着走廊的那头出神,叹了口气略带着些惋惜的开口打破了这沉浸的氛围。
“许大医生,这么看来你大概率是作过头了吧。”
许景逸听他说完咬了下后牙槽冷冷的开口说了声,“滚!”
这个字是他对赵宇琛最后的耐心,说完心中忽然有些不明所以的预感在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追过去,以后的日子他将水深火热。
于是便不再纠结,带着些无奈的朝着唐卿诺的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宇琛再次收获了一个,圆润的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纳闷,难道他说错了吗?还是他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怎么最近难不成他是水逆了?怎么被怼的总是他,受伤害也总是他。
夜晚静谧,窗外是车水马龙,万家灯火,窗内是人心煎熬。
晚上似乎从来都是一天中最能让人放松下来的时候的医院里,无论是患者也好还是家属也罢,都忘记了一天的疲惫的病痛。
大概是因为晚上不必像白天那样要面对各种检查,以及治疗,不必紧绷着那根弦,唐卿诺这一路走来,不断的能听到从病房里听到阵阵谈笑声。
走廊里细细听去还是能听到来往的脚步声回音,唐卿诺虽然脚步不停,但还是刻意放慢了节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身后。
可直到她走到病房门口也没有听到身后有让她熟悉的脚步声,在唐卿诺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瞬间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幽静的病房内,白炽灯打在窗上,冥冥光影在唐卿诺的脸上浮动,更映衬她神色灰暗。
虽然唐卿诺不怎么喜欢喧闹,但人好像在生病的时候都会变得尤其的敏感,会放大所有的情绪,显得尤其脆弱。
唐卿诺看着反光里面略有些憔悴的自己,再次将情绪挤压到胸口,甚至有些隐隐的疼。
不久后,深吸了一口气,唐卿诺感觉自己不能总这么待在医院里自哀自抑,在这么下去她非得憋出别的什么心理疾病来不可,于是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便再次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