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绑了个严实。
陈宴也算半个内行,知道乌鸦手里的束缚带是干什么用的,产生了一些联想,所以头皮有点微微发麻,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一切得等现在的紧急情况过了再说。
乌鸦用束缚带将其捆绑期间,那人并未反抗。
当乌鸦完成捆绑之后,绕到那人身后,手脚麻利的握着那人的双手,看起来貌似轻轻的一掰——
“咔嚓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听的陈宴眉头一跳。
乌鸦竟然硬生生掰断了那人的双手!
可那人像是完全没有感觉,笑嘻嘻的看着乌鸦把自己断掉的双手以一个畸形的姿态反绑在座椅上,结了个死结。
陈宴刚想问训那人,跟着他们进来的客人再次不合时宜的说道:
“完事了吧,完事了先给我做改造。”
陈宴没好气的用恶劣语气说道:
“正忙着呢!忙完了再说!”
客人做出一个轻微的、看起来十分标准的“不满意”的表情,用带着十分失望和不满的语气“哦”了一声。
这人真他妈奇怪哦!不会是精神病吧!
陈宴因空气的快速降温而打了个哆嗦,托马斯·吉尔伯特贴心的把自己的貂绒披在他身上。
陈宴因此打了个更剧烈的哆嗦,一把把貂绒扔了回去,伸出手:
“火借我用用。”
托马斯·吉尔伯特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拿出一只隔热合金质地的液压打火机,陈宴接过打火机,从前台拿出金属质地的垃圾桶,将碎纸机里收纳盒中的高密度碎纸块塞进垃圾桶中,将其点燃。
从垃圾桶中升起的微弱火苗似乎驱散了一些寒冷,陈宴不再打哆嗦。
他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从前台里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被束缚的那人,呆滞了两秒,转而看向乌鸦。
已经下班的乌鸦依然穿着一身z集团的白色医师制服,他矮胖的身材让这身制服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陈宴从来没有因为这滑稽丑陋的外表而看不起他,乌鸦是爱财不假,但工作上的事情从来没有马虎过。
由他带领的智械义体接肢公司在进入运营到现在的大半个月时间里从未出现过任何医疗上的问题——陈宴虽然不是行家,但也知道,对于一个新科技成果的实验性民用进程来说,这已经非常不容易。
乌鸦从陈宴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善意,于是立刻明白了陈宴的意思——‘解释这件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乌鸦沉吟了一瞬间,而后开口道: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喜鹊。”
陈宴眼神一僵,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喜鹊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右手食指放在手枪扳机又很快放下,来来回回几次,终究是克制住了胸中汹涌澎湃的杀意。
乌鸦显然注意到了陈宴的举动,并对陈宴的举动有所理解,陈宴之前明显知道【药店】的情况,知道【药店】做的是什么生意,而作为【药店】领头人的喜鹊自然不被陈宴所喜。
即便相处时间不长,乌鸦依然从工作的一些细节中敏锐的感知到了陈宴的某种精神洁癖,所以他知道,陈宴现在能克制住自己不开枪,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
他斟酌着措辞,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陈宴听:
“按辈分说,我们算是半个同门师兄弟。”
乌鸦用的是天神州语,于是在座的除了托马斯·吉尔伯特脸上泛起了郁闷的表情之外,其他人都听懂了。
“喜鹊当年年轻的时候,去过天神州进行游学……其实就是踢馆,他一个年轻黄毛,背着背包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