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诚要是一直看不清,始终存着想跟徐璈过不去的心思,在小王爷这边只怕就要说不过去了。
江遇白懒得理会其余人是怎么想的,在营中意外捡到了乐子,把事儿交代好就低调地出了军营。
徐璈并不知道江遇白来乐了一会儿,在身后跟着的人误以为自己可能会被活活累死时,总算是大发慈悲地叫了停。
徐璈玩味地打量着纷纷死狗一般跌坐在地上的众人,挑眉道:“今日就暂且到此,明日继续。”
被他盯着的人只觉得汗毛倒立,打了个哆嗦有人小声说:“都尉,明天……明天还跑步啊?”
徐璈温和地露出个笑,摇头说:“明天就不跑了。”
不等众人松一口气,徐璈就笑道:“明天练阵前对战。”
问话的人:“……”
几乎是瘫在徐璈脚边的人绝望地张大了嘴,挤得青紫的眼角刺痛的同时哀嚎道:“对战?”
“跟谁对战?”
“我。”
徐璈慢条斯理地展开卷起的衣袖,淡淡地说:“你们不是很想跟我练手么?”
“明天的天气大约也不错,拿来过招正好合时宜。”
其余人纷纷抽气捂脸不敢出声,徐璈笑得分外无害:“别担心,是车轮战。”
“明日的操练场上,我为擂主,等着你们。”
徐璈扔下这个重磅惊雷施施然的转身就走。
突逢噩耗的一群人倒在地上,唉声叹气。
“完了完了,我们会被打死吧?”
“我是觉得活的可能不大哦。”
最先问话的人笑得惨淡又扭曲,抽了抽鼻子说:“一起上都没讨着便宜,车轮战就是要我们的命。”
“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但……但挨打也活该啊……”
一个满脸青紫的人龇牙吸气,捂着昨晚差点被一脚踹掉的后槽牙说:“这不是咱们自找的么?”
死一样的沉默无声蔓延,有人忍着疼小声问:“荣昌,你要不想想办法?”
被叫做荣昌的人面无表情:“什么办法?”
“例如……跪地求饶?”
荣昌:“……”
“打不过啊,根本没法打。”
提出建议的卢新想也不想地说:“就算是车轮战,咱们去了也是送死的,何必呢?活着不好吗?”
“反正都是自己人,自家兄弟要什么面子?噗通一下直接跪地求饶,都尉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应该是会手下留情的吧?”
荣昌面带黑气地转头看着积极想求饶之策的卢新,气得当场飞起就是一脚:“现在知道求饶了!”
“合谋去围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都不许去!”
“明天就算是被打死,也必须站在操练场上被打死!”
“被打死也不能求饶!”
徐璈当然不会把自己手底下这点儿可怜的兵都一次打死。
真全都打死了,且不说他自己逃不过军法处置,那他屁股后头可就真光溜溜的,只剩下自己了。
操练场上尸横遍地,不想死但又痛得要死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得到处都是,看到徐璈走过来,瞬间没了昨天宁死不屈的傲骨,连忙摆手:“都尉我们认输了!”
“不来了不来了,再来真被打死了!”
徐璈动了动手腕笑意浅浅:“服了?”
领头作对的荣昌和卢新不假思索地飞快点头:“服了服了,这回是真服了!”
卢新举起大拇指马屁脱口而出:“都尉你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