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杂草时蹲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她又想起了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原来一眨眼过去了这么多年。
那年她上山采药,草药装了满满一筐,下山的路是那么陡,背上又背着重重的竹筐,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将她滑了一跤,她就这样崴了脚,下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她的脚根本走不了这么远,等家里人寻到她,也要等到明天,山里野兽多,蚊虫多,她一个人害怕,就这般的喊了起来,本来只是给自己壮壮胆,但没想到真有人,他一把就把她背了起来,她现在都还能记起,他的肩真宽啊,明明那般陡峭的路,她在他背上硬是感觉不到一点,他将她送到了屋门口,她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就转身走了,她那时还在想他是个怪人呢!
哪想到,第二天起身时发现窗户下竟然站着她的竹篓。
真是个傻子!
后来,后来,他娶了她。
她会嫌他吃饭的声音太大,像一头野兽,会嫌他每时每刻都有一种汗臭味,会嫌他做那事时太疼。
渐渐的她竟然习惯了他,他在山上不回家时她会想他,会担心他。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猜到了他会去,要是他不去,她也不会嫁给他了。
这个傻子。
正当赵婶陷入回忆时,明棠他们回来了。
赵婶看着抬着的赵叔,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赶忙进屋将房间清出来,好让赵叔躺下来。
边哭边搬掉床上其他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啊?大夫还要去镇上请,这么远,请回来......”
“若是赵婶信的过我,不妨让我一试,我在宗内世尊也是教过我的。”
赵婶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忙让出一个位子来。
明棠将灵气附在赵叔身上,将他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陈年的旧病,外伤,左腿骨折了,右眼......被刺伤。”
这,和黑熊伤的部位一样。
“要什么药材?怎样治?”赵婶听到这一口气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骨折我可以接上去,外伤也可以治好,至于眼睛还要看过了再说。”
明棠忙伸手去掀赵叔的眼皮,可才刚覆上去,一只有力的手就将她的手握住。
赵叔醒了?“我的,我的,眼睛,不......治。”
众人皆是沉默,明棠见他坚决不肯她检查他的伤势,就用灵力将他骨折的腿接好,将他的外伤治好,领着其余人出去了。
屋内只剩赵叔和赵婶,以及时不时的传来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