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鲜血随着轻柔柔的风掉落在金线上,像空灵的羽毛落在地上,鲜血马上被金线吸收的一干二净,由一生二,包围着二人的金线不仅变多,威力也变强了,密密麻麻。
王妧首先不敌,她此时只是书乐,相当于筑基大圆满,首先是丹田内的灵力逐渐枯竭,而迎面而来的金线仿佛是开了灵智似的,见她逐渐力不从心,从她忽视的地方攻来,在王妧踹开一根金线后,没看到从右侧的,等她看到已经来不及了,看起来柔软的金线穿透进人的身体却像利剑似的,明棠赶忙将金线斩断,将王妧护在身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到破阵之法。
柳妄正站在庭院台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下如困兽般被困着的二人,哼,困兽之斗,但这就是他的乐趣所在,这些金线会将她们一点一点打伤,直到精疲力尽,直到不能站起来,即便如此,当她们倒下,那些调皮的金线也不会放过她们,直到她们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这个阵法才会停下。希望一点一点幻灭,那才是精华所在,不是吗?要是死的太快,反而不乐。
脑海中青华剑宗基础剑法打完了,又出现了一个小人,握着书院每个人都会发的木剑,开始展示剑法。
君子六艺中就有剑这一艺,上课时剑童给每个人都发一柄剑,掌教只在课上展示一遍,其余的时间就靠个人领悟。
其意是说夫子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套剑法有很多种版本,每个掌教的都不一样。
当时他们看完掌教舞剑后,只记得一个大概,等到了自己上手的时候有牛马不通,只能自己瞎练,看到别人哪一招练的好就学,然后再融入自己的,而明棠因为是个剑修加上记忆力比较好,所以虽说掌教只展示了一遍,她都一招不落的记了下来。
然而此时她脑海中那个小人练的剑法竟让她看出了不同之处,奇怪,明明是同一套剑法,竟会有所不同。
难道这就是圣人所说的“温故而知新。”?
脑海中的两套剑法竟会贴合的如此之好,像是本该如此。
犹如醍醐灌顶,“破!”明棠手中的剑应声而向上飞去,层层的金线想要缠绕上去,可还没碰到剑柄,剑就飞逝而过。
这速度太快了,快到柳妄还没反应过来,阵法就破了,那剑仿佛带着万斤铁重,又像是轻飘飘的一根柳枝,剑尖刚一碰到顶端,那脆弱的屏障就碎了。
果然如明棠所料,这个阵法处处都是致命点,但有了金线的加持,二者就像一体让人看不出端倪,但只要速度快过金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破这个牢笼。
柳妄在飞剑飞出的时候,就应声吐出了一口血。阵法本虽说不用自己上阵,但一旦阵法被打破本人将遭到加倍的反噬,更何况他还割破了手融了鲜血进去,他整个人都像卸力一般倒在了地上。
明棠飞身握住明心剑,一个闪身就到了柳妄面前,将剑横在他面前。
“你们怎么这么慢?我们都结束了,你们才来!”身后传来王妧的声音,想来是谢逢春和莫子儒到了。
王妧靠着一棵树,借助着树站了起来。
“路上遇着了点麻烦这才来迟了。”莫子儒赶忙过去扶助王妧,将他带往明棠处。
“怎么搞的?”莫子儒将王妧的一条手臂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扶住王妧的腰。
“没事,命大的很。”王妧按着伤口处,虽说是吃了止血丹,但伤口得要几天才能好。
“你们遇着什么麻烦了。”
“路上遇见了个人。”
人?什么人?
王妧刚想问,原本呆在房里的赵子恕已是走了出来。
“丽娘。”
明棠顺着声音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