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侧院,云攸宁的思绪仍然很乱。
她不是扭捏之人,但要想想在直面内心后如何于南久桉相处。
不过现下只是一点悸动,当务之急仍是如何解毒。
回顾之前经历的事情,她在心中复盘琢磨被遗漏之处。
经过她治疗后,南久桉毒发的频率不似以往。
但每当他一身伤回来时,定是毒发昏迷。
宫外刺客一事,他刺杀首领后吐血昏迷。
剧烈运动的确会加快血液循环,但血液再如何奔涌,也不会如同岩浆泼落。
绝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
除非是南久桉的武功,打斗时他强行运功,打破了体内原本被迫置于平衡的毒素。
但她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不了解,内功心法对于她来讲是玄乎齐神的东西。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一趟书阁。
很轻易的找到有关习武基础与简单原理的书籍。
打开看了几本,均是晦涩难懂。
正当她细细研究时,知芸小跑过来,面上满是忧心。
“主子!你可有在宫中招惹什么人?”
云攸宁被她问的有些懵。
“发生何事?怎慌成这样。”
原主懦弱,她一共也没和人有过几次冲突,只有那个云繁洛恨她恨得要死
。
“出事了!”知芸的语速飞快。
“太后派人传来懿旨,要你进宫,我给那太监塞上些碎银,他才同我说,让我趁早来知会你一声,做好心理准备。”
云攸宁眉心一跳。
她随意地把那些书搁回去,拍拍知芸后背,反过来安慰她。
“没事,好歹我也是皇上赐婚的嵇王妃,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知芸却仍是担心,“那我们还藏吗?”
“为何要藏?走吧”
刚走到小花园附近,就见南久桉负手而立,一双墨眸定定地看着她。
“在等我?”
南久桉点头,“懿旨已到,需你去领。”
两人对视片刻,皆明白对方眼中的担忧。
“太后为何召你,你可有头绪?”
云攸宁只是摇头。
她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会惹太后不快的事。
而太后那副性子,把她当做将不喜与轻蔑摆在明面上对待的人,总不会是叫她去赏花品茶。
“懿旨直接送到嵇王府,我不去也得去,总不能抗旨不遵。”
南久桉眉间郁色很是沉重,“本王同你一起。”
太后看重他这个皇孙,有他在其中周旋,总不至于让事情太难看。
想起云攸宁在外人面前那副怯懦
模样的伪装,他又想叹气。
“不必。”
云攸宁一口回绝。
“其实方才见你站着,我就想说你了。你现在伤口极易崩裂,实在不适合走动,如何着急都得再养养。”
“我的伤无事。”
南久桉语气中带着焦急。
比这严重十倍的伤都受过。
现在既不伤及致命处,又没断骨,他并不将这些皮外伤放在心上。
眼前之事比养伤更重要。
可云攸宁伸手招来不远处的允辞。
“王爷,王妃。”
“你仔细看着王爷,莫让他逞强。”
她表情凝重,“若再有差池,唯你是问。”
允辞心中早这么想,只是不敢置喙主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