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攸宁情绪异常激动,南久桉安慰的轻拍了拍她。
“王妃所说,与先前之事,国公是不是欠本王一个交代。”
先前之事,自是指下毒。
云峙憋的脸胀成猪肝色,斟酌着如何开口。
却被季氏抢先一步。
“孝道当先,女子当遵循三从四德,就算是贵为王妃也不能例外。她自小不懂尊卑,我们教她礼仪,这可都是为她好。”
云攸宁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说尊卑,那传本王妃的令,云繁洛因顶撞皇亲藐视皇权,罚跪于外院两个时辰。”
在她的面前提长幼尊卑。
那她便要他们看看,现如今谁是尊,谁是卑。
“拉下去。”
季氏心疼女儿,冲上来将上去拽人的侍卫打开。
“怎么,季夫人要陪着女儿一起罚跪?”
“云攸宁,她是你姐姐!你别太过分!”
季氏本想骂,但瞥了眼南久桉后将话咽了回去。
“姐姐?”云攸宁大笑了几声,讽刺厌恶与不满倾泻而出。
“对于嫡女庶女我不在乎,但不代表我不知道。爬床的妾生出来的杂种,拿个名衔也改不了你们骨子里的低贱。”
她再次朝着侍卫招手,“把她押过去,不听话就打,打死我负责
。”
没有给季氏说话的机会,她牵过南久桉的手,换上一副温柔的笑面。
“王爷,咱们走吧,在这种粪池里面待久了,衣服都被熏上味道了。”
“好。”
看着二人离开,云峙瞧着这满室荒唐,越想越觉得一口气哽在心头。
今天这事虽然闹得不大,但分明就是云攸宁故意来挑事!
可没有实质性的事情,抓不到什么把柄。
季氏不停埋怨撒泼着,云峙一甩袖子回了书房。
南久桉是一国王爷他弹劾不倒,但将个失德的女人剥下来却不难。
他提笔,将无中生有的罪状罗列起,拿着奏折亲自递交上去。
折子递到御书房,龙椅上的人搁下笔,来回看过两遍内容,又去看署名。
“陛下。”
贴身太监端来新茶换上,“此事可大可小,邺国公的态度很强硬,陛下要顺着他的意思吗?”
皇帝扯扯嘴角,将那折子丢到一旁。
“他当朕是瞎是聋?他女儿先前在太后那边闹出的事,嵇王就算是掀了他的国公府,他都该受着。”
太监低头称是,帮着把折子归到废弃的那一摞,让其被埋没。
云峙回到府中,稍平息些怒火后,忍不住在心中盘算。
南久桉光
明正大的来他的府中挑衅,难道只是为了给云攸宁撑腰?
这不像是嵇王能做出来的事情。
嵇王嵇王妃恩爱的传闻他听说过,但二人成婚原因他清楚,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如外界传闻般。
因此,南久桉前来,定有其他目的。
如今朝阳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太子之位的党争一事。
几位皇子为此明争暗斗。
今日这番,莫非……
他这边苦苦分析着,而另一边,云攸宁将那口恶气发泄出去后,心情舒畅了不少。
回到府中,她看着南久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
她光想着自己出气了,没有考虑到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朝中局势复杂,你现在出面挑衅邺国公,会不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