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点事,还好都过去了。我见大人面色不佳,近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玉崇摇摇头,“大人自从失去至亲后就常有些怪异的行为,这可能是与近日那少年有关吧。”
“什么少年?”
“没事,你如今在何处落脚?”
“随意找了间客栈。”陶信看了看天色,道,“如今北司归大人管着,我也算放心了些。老阉党成日只为敛财聚势,朝中大臣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大人蒸蒸日上,你我也有好日子了!”
“算是吧。”
玉崇想了好半响才勉强说出这三个字,也不知是词穷还是走了神。
待陶信走后,玉崇看见大人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大人穿得单薄,立马解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大人身上。
霍云没有说话,手里提着陶信带回来的包裹。
玉崇看到在屋里休整了好些天的大人终于走出屋子,脸色松了些,慢踱着步跟在后面。
突然,霍云停了脚步,玉崇盯住大人雪白的侧脸。
“那是什么?”
干干净净的庭院里矗立着一个雪人,被院中雕塑人手上的盘子挡住,使雪人免去了落雪的覆盖,依旧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玉崇不知该不该提,但还是如实道:“楚凌御堆的,唳鸣山上的小神官。”
霍云眯起了眼,仿佛要看清那雪人是否真是唳鸣山上的神官,或许是瞧不见,她走下长廊。
靠近一看,原来雪人脚边还有两个铜板。
“大人,这小子说大人烧了这神庙,可恼了,还说这神官可灵,原本臣是想把这神像推掉的,后来忙忘了……”
玉崇怕大人多想,只好撒了点慌,毕竟再摧毁一次“神像”,他不似大人泰然自若,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不料霍云眉头一皱,问道:“你和他说是咱家命你烧的?”
玉崇摇头。
他居然知道是玉崇烧的,简直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
霍云眼里是叫人摸不清的情绪,玉崇还在沉思便见大人一脚踩在了雪人上,神像坍塌,仅剩下一片残雪。
玉崇惊得龇牙咧嘴,那神情仿佛心中已经默念了好几遍:“神官大人非我所为,请饶命,饶命……”
霍云转过身来,漫不经心道:“他去了多久了?”
“七日了。”
玉崇知道大人在问谁。
“咱家闭关这几日,萧家公子可有去萧风学堂?”
“齐老说未曾。”
“好,明日去学堂。”
听到此话,玉崇明显一愣,萧家可是一贯看不顺眼北司的,贸然前去怕是会被萧家人误以为是挑衅个,他想着再劝劝大人,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
“薛公公可有动静?”
霍云走过拐角,瞥见府上有个婢女总往这边瞧,她权当没看见。
“两日前薛公公派了人来问兵符的事,臣搪塞过去了,只说顾喻成畏罪自杀,目前兵符下落不明。”
霍云点头,“做得不错。”
***
“阿嚏——”
楚凌御揉了揉鼻子,他明明感觉不到冷却忽然背后一阵恶寒,惹得他打了个喷嚏。
已经七日了,他被关在这小学堂里,整日盼着霍云来,又盼着萧家公子来,望穿秋水,简直比他在天界的日子还要难熬。
他数了数自己仅剩的香火,如果非要用点神力促成的话,也只够把一方拉过来。
也罢,赌一把吧。
他跑到茅房里,手在空中一挥,一支七寸长的毛笔便出现在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