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不由问了一句:“你摔倒了?”
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楚凌御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是被他府上的人打的吧,那多拂人家面子。于是他只好顺着他的说法点了点头。
“自己小心点,不然她该怨我萧家连一个人都护不好了。”
楚凌御听在耳里,懂在心里,萧纪衡口中的“她”无疑就是霍云,看着萧纪衡离开,他陷入了沉思。
萧纪衡性格温和,又正直善良,更何况霍云家破人亡时还是他极力求他父亲留下了她,这么好的人,任凭谁都是比不上的。
心里堵堵的,好难受。
多干点活,说不定心里就畅快了,他这么想着,开始继续分拣着书册,忽然间,他眼睛扫到了另外一排没倒的书架,最上面的地方只放了一本粉皮的书。
脑海里突然浮现萧纪衡的叮嘱,不允许他碰最上面的书。
那是什么呢。
他这么想着,等回过神来手上已经捧着那本书了。
他无奈扶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种无耻之徒了。想把书放回去,可手像被定住般迟迟不动。
“我看一眼,就一眼。”
他暗道,接着翻开一看,结果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莫名的紧张与期待落了空,一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他正打算把书放回去,手指却意外摸到尖尖的东西,他把手拿开一看,书里似乎夹着什么。
和刚才那本《四海志》一样,怀着不忐忑的心情,他揪着那信纸一角慢慢抽出,发现是上次霍云让他交给萧纪衡的信。
不行。
他把信夹了回去,没有看。
他们两个人之前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况且……霍云也没让他看。
***
学堂。
楚凌御好久没去学堂,齐宇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身为教书先生,闲不下嘴,还是少不得说教两句,趁着课间休息,他单独把楚凌御喊到书房。
见他脸色不好,他道:“我听张舒羽那小子说你前段时间乱吃草药中毒了?”
楚凌御一听,心想这张舒羽还真挺会编的,正好省得他再找别的理由,便点了点头。
齐宇轩轻叹一声,招呼楚凌御坐下来,他指着一旁矮桌上的棋盘道:“为师不想道破一些事情,可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入了这棋盘,就得按照规矩走,漫无目的或者率性而为只会害人害己。”
楚凌御看着那错综复杂的棋盘,摇头:“不懂。”
齐宇轩拧眉,深吸一口气,也不知是在气楚凌御愚钝还是气他摆出那副傻乎乎的模样,直到楚凌御离开,他耳边还萦绕着先生的忠告。
张舒羽见他从先生书房出来,问道:“没事吧?”
楚凌御在走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只道:“先生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感觉话里有话,但又不明说。”
李须弥围上前来,手搭着楚凌御肩膀,啧啧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先生博学多识,讲话从来都是需要别人悟性的。”
楚凌御朝课室瞅了眼,问道:“姚兄呢?”
陈楚楚搬着比人高的书经过,费力用下巴抵住书柱道:“他生病了,卧床不起,听说是岁首那夜撞了邪祟,受了刺激。”
“邪祟?”楚凌御蹙眉。
张舒羽道:“是啊,邪祟上身或是被吓到了,都不太受人待见,姚相除了大夫和巫师,谁也不让踏进姚府一步。”
“怎么最近都不是很太平啊?”楚凌御喃喃道,心里莫名又泛起一股酸楚。
李须弥叹气,“是啊,我最近出门也总是踩狗屎,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