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是第一次见。”
见他那副故作震惊的模样,霍云也懒得拆穿他,只道:“城南郊外流民也多,你可关照了?”
玉崇讪讪道:“这好像不……不是北司的行事风格?”
霍云愣了一下,体恤老百姓这事确实不是臭名昭著的北司可以做出来的,只是朝廷里的肮脏事,流不出多少到宫墙外罢了,而且因为四处建庙,百姓深受氛围影响,就是饿死都只会在意是不是自己求神拜佛不够殷勤,鲜少能怪到朝廷头上。
就像曾经走投无路的她一样,当军队挨个抓爹娘和家仆时,她面对着步步紧逼的追兵,怀里紧紧抱着滚到地上的小神像,可惜一道剑光划过,神像坠地,没有人救她,任凭她如何哭泣,那些人还是粗暴地把她拽走。
到头来,还是她趁押送流放罪犯的将士醉酒才靠着自己一点小聪明跑了回去,后来才遇到了萧纪衡。
这些往事想起来就让她觉得头疼,她摆了摆手,让玉崇自便,自己也没了心情逗猫,细想今天的日子,该去春风阁了。
玉崇见大人没有追问,如释重负地麻利离开,还时不时回头瞅瞅大人离开的身影,结果一转头差点撞上香茴。
香茴连忙退开两步,福身道:“见过玉护卫。”
说完这话,她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篮子,道:“玉护卫若是有什么需要购置的,可以吩咐我们下人去做。”
“啊?”
玉崇微愣,发现她是注意到他手上的篮子后尴尬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说完他又思考了下,“城南糖点铺边的土地庙,你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换一次贡品,不要让大人知晓。”
“为何?”香茴不解。
“额,大人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要去烦他了。”玉崇试图合理解释。
香茴听着觉得有理,“没想到大人一向厌恶神灵,居然会暗地里做这些事,怪不得上次还亲自进了土地庙。”
玉崇表情逐渐怪异,其实……他只是因为多次冒犯那位信使神官,心里害怕才亲自去送贡品罢了。
日头渐西,厚重如被挤压成团的云层交叠在一起,片片阳光交错在云缝之间,宛如锋利的金刃划破碧空。
春风阁此时已陷入喧闹,当然,来的都是些富家子弟,只是不论老少,或许上一个还是颇具风流的浪荡公子,下一个就是白发苍苍的奢靡老头,达官贵人自然也不例外。
春风阁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地方,在朝中有些分量的也怕别人的议论,自然不会过于高调,大多换成常服,也不会表明身份,所以除非面熟,否则光看衣服,还真瞧不出高低贵贱来。
霍云算是春风阁的常客了,老鸨也认识她。只是她担心自己来得高调,把薛贺明吓跑了,尽管她不太相信这老阉人能为了躲她放弃美人。
她左右观察一番,正欲进门,却不小心和人撞了下手臂。
“失礼。”
旁人先她一步致歉。
她看过去,正好那人也看过来,两个人似乎都对对方感到意外,霍云凝视了一会儿,出口道:“你……”
还没说完,那人就别过脸,一溜烟跑上了楼。
霍云心里纳闷,这季家小姐怎么总是往这春风阁跑,还女扮男装,这要是被今天来的这些豺狼虎豹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着要不要跟上去,有一人脚步生风地与她擦肩而过,显然是跟着季枫禾去的,霍云眯眼瞅了一下,颇感意外:“姚旻?”
“看来今晚不会失了乐趣。”
霍云饶有意味地往另一处楼梯上去了。
她特意挑了一处可以将各处尽收眼底的角落,抬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