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兵。
在这些决死的旗丁余丁身后五十名清军死兵紧紧跟随着冲锋,他们冷着脸沉闷不语,人人马术精湛,俱都是双腿控马,持着重弓,身后都有背囊,囊内鼓鼓囊囊,都是投掷类的钝器。
特别是内中二十名巴牙喇精兵,个个披着水银色铁甲,盔上长尾红缨,背后如火的斜尖火炎旗,前后各有一个大大的护心镜,这些清兵如铁人般策马冲锋,小山一样给人以沉重的压力。
乞活军防线土墙之后,乞活军将士们俱都心惊看着奔腾冲锋而来的清兵,有了上次与鞑子作战经验,各兵心中胆怯消散了不少。
四总把总常万禄看着清兵冲锋,对旁边的陈评喊道:“副千总,这次狗日的鞑子变狡猾了,冲在最前面都是些小鬼,大鱼在后头呢。”
陈评心思急转,当即喝道:“不管了,前面的鞑子都没披甲,一百名铳兵分成三组,等到鞑子到了六十步距离再开铳。”
清兵们狂冲到了六十步距离时候,这次乞活军的排铳就凌厉响彻起来,最前方的清兵们惨叫着,身体喷射出血雾栽落马下,更有几匹战马中了铳,痛的乱蹦乱跳起来,将马上的清兵摔落下来,更有甚者被后面的友军踩踏为一堆肉泥。
损失了十几人后,余者的清兵拼命夹着马肚,抽打着马鞭驱马前冲。
步入四十步距离后,后面的死兵渐渐发力冲锋,越过前面的旗丁余丁将他们抛在后面,同时他们驱马在马上持着重弓连珠爆射,弓弦震颤若风暴,数十根重箭呼啸而过。
随着一声天鹅号响,土墙后的一组乞活军铳兵们举铳对着冲上前来的鞑子死兵们拼命扣动扳机,前方的清军死兵们中了弹,他们惨叫着跌落下来。
与此同时,鞑子的重箭和投掷武器也扔了过来,探出的铳兵也好多中了照,有的兵当场毙命,有的人伤势惨重,痛苦哀嚎着。
“再放!”
鞑子越冲越冲,三十五步的距离时,第二道土墙后的四十名铳兵齐齐开铳,这回有好几个鞑子巴牙喇兵都从马上跌落下来。
但他们在雪地上挣扎爬了起来,虽然这几个巴牙喇兵镔铁打制的厚实铁甲被破开大洞,内中伤口鲜血不断流出,但这个几个巴牙喇鞑子嘶吼着,举着武器就嚎叫扑来。
他们吐着血沫,加上伤口处的鲜血,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血印,有个巴牙喇鞑子凭着顽强的生命力居然硬挺着冲到了土墙之下才轰然倒下,博战的坚忍和凶蛮勇武着实令人心惊。
乞活军的排铳打完,清军死兵们狂吼冲来,这边土墙后的锐兵队也做好了对战准备,一面面方盾竖起在墙头之上,一排排长枪探出。
清军死兵们迫近到了土墙十几步的距离,一个披着水银铁甲的巴牙喇壮达脸上凶光闪现,他呼啸一声,冲锋的众多死兵们以娴熟地动作拨马火速向两旁掠开,同时手中的绳索飞掠而出。
上面的铁钩精准勾在了各方盾的边沿处,随着清军死兵们拨马飞掠,强大的力道将各方盾拉扯飞了出去,露出了盾后的乞活军锐兵们惊惶的面容。
紧接着头顶大片黑影呼呼飞过,没了盾牌防护,土墙后的乞活军好多盾兵和枪兵中了招,胸膛和头脸被钝器砸的碎裂,鲜血横流,死伤一片。
土墙盾枪防御是把总常万禄指挥,他的呆住了,就听见外面马蹄轰隆,又一批清军死兵驱马冲了上来,他们人马披挂,眼神嗜血杀伐,全身上下散发着野蛮气息,背后俱插着斜尖火炎旗。
他们驱马到土墙跟前,趁着乞活军锐兵受创混乱情形,沉重的躯体纷纷跃离马匹朝着土墙跳跃而去,一个个如野猪的躯体跳进了土墙后,好几个乞活军将士们被撞倒在地。
把总常万禄看得清楚,跳进土墙的有八九个鞑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