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颜忺的姿态，仿佛那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又患得患失的厉害，安全感稀薄如烟雾，一吹就散。
丰越从来没有见过向来强大自持的戚仞这样。
好奇，丰越当然对颜忺好奇的厉害！
丰越示意戚仞留一下颜忺。
戚仞仿若没有看见丰越的眼神，对颜忺说：“走吧。”
“你也要走？”
“嗯。”
颜忺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跟丰越打了招呼后转身离开。
戚仞跟在她身后。
刚走出会所，奢华黑色轿车停在颜忺面前，戚仞从她身后向前走几步，亲自给颜忺打开车门。
什么意思？要她跟他回家？
“戚先生，我——”
“只是把你送回去，”戚仞抬眼看她，眸色深深，“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颜忺：“......”她是想拒绝，也惊叹戚仞察言观色的能力，她话起个开头，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那个，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坐上车，颜忺犹豫了好久，还是开口说。
“有。”戚仞答得丝毫不含糊，甚至没有问颜忺什么事。
前面当司机的郝伟默默翻了个白眼，明天上午两个重要会议，哪来的时间？
“我想，去一趟颜家，拿点东西。”想起自己三番五次拒绝他，颜忺这会儿有点不好意思，“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颜忺怕自己去颜家那几个人耍赖，但她必须把母亲的遗物全部拿回来。
戚仞沉吟了一会儿，窗外街景在他冷峻的侧脸飞速掠过，他低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颜忺一颗心慢慢吊起来。
“要是你没有时间，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自己去。”颜忺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颜忺。”他低笑一声，意味不明。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颜忺眼睛一怔，回头看他，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睛。
“知道为什么我叫你‘阿忺’吗？”
颜忺：“？”
颜忺心想，难道不是因为你脸皮厚？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颜忺看着戚仞的脸怔了好一会儿，喃喃说：“可是，我不记得你。”
戚仞轻轻“嗯”了一声，说：“你忘了。”
之后没有人在说话，直到颜忺下车，神情都有些恍惚。
颜忺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尾，心口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脑海里全部都是无数路灯划过，戚仞低落沉默的侧脸。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记性不好，却并不觉得自己忘记过什么重要人和事。
没有忘记过重要的人，那戚仞...大概也只是一面之缘吧。
忽略心头的异样，颜忺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回家。
她订了明天下午三点的机票，收拾好明天要带的行李，颜忺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