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手调教的小奴婢，是王天明的女儿，更是你手中的利刃！”
涟漪声音都有些发颤，她容貌平平，又不如小妹嘴甜，在家中甚不起眼。
可即便是这样，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十分在意母亲的态度。
她也知道贤妃为何会将她带回将军府。
不过是年幼时的孩童心性。那日捉了只小兔在手里把玩，心中突然生出抹异样的感觉。慢慢的捏紧小兔脖颈，就这样看着它断了气。心中郁结顿扫，一阵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弥漫开来。
仿佛是尝到了甜头一般。每日把母亲交代的农活做完，便去后山捉野兔，捉老鼠玩弄。
把尸体带回家烹煮，母亲不说什么，但父亲却是高兴的。
父亲膝下无子。看到她这般，倒是难得展颜赞赏几句，说她...女子更胜男...
她好似
直到贤妃母亲去世后偶然发现了她，直到她发现她们拥有同样的爱好...以及父母横死...小妹被虐杀...
谁说贤妃色厉内荏了？谁都有保护色不是么...
“你都知道了？”贤妃‘噗嗤’笑出声。
“那你也知道那女孩怎么死的了？”
“不，应该是你的妹妹。”贤妃索性不再撑起来看涟漪，自顾自的躺回去，眼神里带着回忆。
“我不恨你杀了他们。”
“我知道...”
“我也不恨你囚禁了我的自由...”
“看来是我想错了...”贤妃垂着眸子。
“可你玩弄我，操纵我，就像那只兔子。”
“我实在讨厌这繁琐的规矩，要时时刻刻看人脸色。”
贤妃没有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你去把孩子抱过来，这么久了，我还没看见它是什么模样呢。”她勉强打起精神，用十分轻柔的语气诱哄道。
“贤妃娘娘，尽管奴婢讨厌你，恨不能杀了你。但你仍旧是奴婢最喜欢的人，奴婢与您一路。”
“不会让您孤单...”
涟漪俯身用袖子擦拭贤妃额头，又将几缕散落的碎发整理服帖。转过身坐在床上，将贤妃抱起来靠着自己。
“贤妃娘娘，奴婢记得有一次您失手杀了一个小宫女，好像是您第一次杀人，您怕极了，眼角红红的像极了小兔。还非要奴婢陪您一块睡，那时，您就是这么依在奴婢怀里...”
贤妃已经说不出话了，瞳孔涣散，身下的血止不住的流，蜿蜒到门角。
“奴婢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夜晚，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宠妃也有这么一面。”
“便是现下的娘娘也是极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