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纯贵嫔再也演不下去,将手抽出来,停了步子,秋水眸里满是质疑不解。
“姐姐~”裳瑜晚眼睁睁的感受着手中的柔软就这么溜出去,委屈极了。
“妹妹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姐姐用的胭脂是哪家买的,竟能修出这样美丽的颜色。”裳瑜晚歪着嘴,两根食指单拎出来在胸前指尖对戳,说完又垂着眸,看起来委屈极了。
纯贵嫔余光四下瞧着,确认无人过来,便倏的捏着裳瑜晚手腕,迅速逼近,眼神也不复方才,多了几分锐利和审视。
“纯贵嫔娘娘!”梦语急得喊了一声,欲要伸手拦下。
而身后的青鸢出手极快,狠狠的反钳住梦语。
“娘娘!”
“裳瑜晚,裳永为次三女,入宫前性子怯懦温吞,其母是江南一带富庶之女,入府便生了你,至此,母子两人日日受相府主母磋磨,而入宫的前几日忽然落水,性子大变...”
纯贵嫔故意顿了顿,不错过裳瑜晚任何一丝神色。
“入宫后连连盛宠,性子大胆奔放,就算入了冷宫也能想法子出来又获盛宠...”
纯贵嫔没有再说,有些话不必说明。
而裳瑜晚在她说到性子大变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脸色了。
胸脯上下起伏着,暗暗沉下气,抽出手腕,直视着纯贵嫔。
“姐姐说笑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偶能获得陛下青睐。”
“既如此,不如将心思放到陛下身上,如此,方能长久...
你说呢?”
“谨记贵嫔娘娘教诲。”
裳瑜晚俯身行了礼便带着梦语离开。
纯贵嫔看着主仆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裳瑜晚回到竹青阁第一件事就是召来王菲菲,两人碰头后便进了裳瑜晚寝殿不许任何人打扰。
梦语拿着膏药愣愣的杵在门边,青鸢下手极重,不过片刻,她的手腕已经红得肿了起来,想必裳瑜晚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另一头的侯府在得知姜勉主动请缨上战场后已经乱了起来。
侯府子嗣单薄,祖上三代都是独苗,且都只有一位夫人,不曾纳妾。
是以姜勉此行实是惊得侯爷震怒,主母垂泪。
一貌美妇人守着姜勉就是颗颗珍珠大的泪滴连绵不绝。姜勉有些无奈,伸手拂掉妇人颊上泪珠,叹了口气。
“母亲,先有国才有家。”姜母闻言泪水更是落得又快又急,恨不能下一刻就哭昏过去。
“母亲,好母亲,别哭了。”姜勉看得无奈又难过,伸手将姜母揽进怀里,轻轻的拍背。
“勉儿,你若是要去,那你母亲也活不成了。”老侯爷暗暗的给姜母竖了大拇指,面上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