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往她自己身上揽,却暗戳戳的说七娘不守妇道,说他们无媒苟合,没进门便被男人开脸,丢了林家的脸面。
“母亲没有出生在世家,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在座的人无有不屏气凝神的,竖着耳朵听戏。沈清叙冷眼瞧着,他们既然想叫人来,自然得看个尽兴才能走,不然岂不辜负这次的行程?
他顿觉失策,不该大剌剌将人领回来,可是孩子大了,怎么说都要认祖归宗,他咬了咬牙,冷声:“你的意思是不能认他了?”
“夫君误会我的意思了,不仅要认,而且还要光明正大的认!”
他挑起一边眉,哦了一声,“怎么个光明大的认法?”
“夫君当真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他摸了摸鼻子,事态完全按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原本是找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让她不得不认,现在变成她要极力帮自己隐瞒,自己变成那个让别人来看戏的傻子!
他转身朝几位姑婶作揖道:“今日劳烦几位姑姑婶婶来为小子接风洗尘,明日宴席,请叔伯姑婶们一定要到。小子家中还有事物要处理,就不虚留诸位了,”说着,又作一揖赔礼,朝管家一挥手,“略备了些薄礼,请姑姑婶婶们笑纳。”
听说还有礼,这些人哪有刚才被撵时的不悦,学着他作揖,学了个四不像,乐呵呵的、闹哄哄的朝外面去了。
见人走远,他才慢悠悠的回过身,觑了一眼下首坐着的女子,赔笑着行了礼道:“求娘子赐教。”
沈清叙慌忙回礼,“赐教不敢,只是拙见罢了。”
林守慎最厌她端着,丝毫没有女子的妩媚,一板一眼,像个老学究,和她在一起就和在学堂上那般让人难受,做兄弟或许好,做夫妻真是种折磨。
她斜签着坐下,缓缓阐述自己的观点:“若是要让人信服,就说云哥儿是远房亲戚那边过继过来的,因着我不曾有子嗣,过继到我名下。”
他微微皱眉:“你现在不怕别人说你生不了了?”
“为了林家和夫君,我愿意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