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柔弱无骨的靠在她的怀中,在他胸前画着圈,嘟着一张小嘴,“不过一个女人,比我多识几个字罢了。”
“她比你多识的可不只是字,”林守慎嗤笑着在她鼻尖一刮,见她推开自己扭身自顾生气了才握着她的肩膀,将人在拢到怀中,“自然了,她及不上你的也多了去了。”
怀中的人听了这话才饶了她,水葱般的手指在他额上轻轻一点,“你就喜欢她去吧,我也不管了。”
林守慎捉住手,将她的手指含住,眼中是被她挑逗起来的欲/火,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进了里间去。丫鬟们在外面守着听见里面女子轻轻的低吟不由得红了脸,实诚些的都心中暗暗啐了两人一口。
正值午时太阳焦灼,正房外竹林窸窣,芭蕉冉冉。
李嬷嬷拄着拐杖进来林府,她是耳聋眼瞎了,如今家去,留着奶女儿让别人欺辱,才进院子便哭天抢地的。沈清叙早听见她的声音,忙迎了出来,见她老泪纵横,不由得鼻子一酸。
早已上去要福身行礼,却被她一把抱在怀中心肝肉的叫着,安慰了一回拉着她进了屋子,好没坐稳便听见奶娘指着几个大丫鬟大骂:“你们几个小蹄子,府里出事也不去叫我,让小娘子就这样吃了个哑巴亏。”
“我的儿啊,我对不起老侯爷候夫人,就知道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天仙一样的人儿,偏要给那濑猪泥狗做老婆,自己的嫡亲侄女儿,自己先带头作贱,叫人如何高看?我的儿啊,你命好苦啊......”
她的叔叔既想作践她,又不想让侯府以后的女儿低嫁,只得出此下策了,将她嫁给才高中的探花,对方一贫如洗,原本可以进翰林供职,他的叔叔托关系将他外放江州几年,回来就补了大理寺少卿的缺。
李嬷嬷摸索着抓住她的手,泪眼涟涟,沈清叙坐着默默垂泪,回握着她的手,就算她知道也只能在这里骂骂丫鬟们出出气,还不如别让她知道省得她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