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规矩?”
江七娘只得行了几步,在她面前福了身子,“夫人万福。”
如此的四不像,婆子正要开口,沈清叙却淡淡地摆摆手,“姨娘可是有什么事?”
江七娘为人粗鄙,别人给她一个笑脸,她便要骑在别人头上撒野。见沈清叙都没说什么,这群婆子却没完没了,瞪了几人一眼,便要上去和她在上位上坐下。
被身后的婆子一下掀翻在地,爬起来正要骂,却看见堂里的人都冷冷地看着她。
“江姨娘是主子梦没醒呢?竟敢和主子奶奶平坐?”
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看着满堂恶狠狠的人,等慎哥哥回来,定要告她们一状。
“给姨娘抬凳子来。”
满堂的圈椅不给她坐,却偏偏要拿一个小杌子给她坐,但今日来只带了一个丫鬟,打也打不过,说似乎也没理。
咬着牙忍下,在小杌子上坐下吗,笑道:“今日来寻夫人是为着一件要紧的事,想请夫人抬抬金手。”
“姨娘请说。”
“明日是泾阳伯府长孙满月,夫君叫今日便将礼送了过去,奴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特意来请教夫人。”
沈清叙看了她一眼,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便淡然道:“既是满月宴,送相宜的礼品便是,林家与伯府关系浅,没必要送太过繁杂。”
“要不,主母来准备怎么样?”
“姨娘是要将对牌钥匙交给我?”她抬眸神色淡淡地望着她。
这怎么可能,她正找到一个挣钱的路子,要是还了回去,什么都没了。旋即笑道:“是想和姐姐学些东西,再者,这银钱从姐姐手中接过来便入不敷出,姐姐也该帮衬着些。”
这几句话两个意思,说沈清叙不懂理家,还有说她中饱私囊,叫她将吃了的吐出来。
“姨娘是不是不会算账啊?要不要请夫人给你找一个账房先生教一教。”
江七娘在江州是作威作福惯的,回上京来被压得喘不过气,如今连她身边的二等女使都要指着她鼻子骂了,哪里能忍。
从杌子上纵了起来,指着竹帛的鼻子大骂:“你是哪里学的规矩?主子奶奶讲话,你插什么嘴?”
竹帛是个泼辣的,早就看江七娘不顺眼了,卷起袖子啐她:“你是哪门子的主子?敢在夫人面前大呼小叫?你这样的别说做主子奶奶,要是在我们侯府,你连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