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任务顺利完成,似乎也忘了两人。
陈雪彦调侃地拐了她一下,哎了一声:“公主的帕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沈清叙讪讪地递给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才道:“这帕子倒是可男可女,”凑近鼻子闻了闻,递还给她,“还有一股龙涎香。”
她讪讪地接了过来,面上已经红了一片,她记得靖王将这个揣在他怀里,想来是他身上的味道。
台上唱的是《铡美案》,陈世美停妻再娶,娶的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若不是他心肠歹毒,杀妻灭子,丧尽天良,秦香莲怎么扳得倒他。
她一时绝望了,阖族耆老怎么可能会允许她和离,更不能被他休弃,难不成只能像靖王所说的合作?
一时间思绪飘远了,连景夕叫她都没回过神。半晌才含糊着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看着景夕一脸着急的样子,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女眷们都在看戏,她不能大声地说,只得按低了声音,“云哥儿在前院和别人打起来了,大爷叫奴婢请夫人去呢。”
前院都是爷们,请她去做什么。
前世这个云哥儿在江州时被他娘养得骄横,时时闯祸,只是她每每的叫在自己身旁,不离一刻,现在她不管了,便出了这样的事。
她不骄不躁地站起身,“是和谁打?对方受伤了?”
这个云哥儿身体像牛犊般强壮,上京的贵公子虽说有习学六艺,但不专攻,自然比不上他强壮,定是打不过他。
景夕虽然不喜欢沈清叙,但更看不上江七娘,此时也是咬牙切齿,“大爷说是禹王世子的儿子。”
沈清叙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儿子不惹事则已,一惹就是这样的人家。
禹王是谁?那可是今上的弟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感情还是算好。
果真,这家人真是让人惊喜不断,她来不及和陈雪彦解释,和伯夫人致歉做辞,跟着景夕到了垂花门,见林守慎身边的长随在就候着。
见她来了忙拱手道:“爷在前面抓着哥儿要打呢,夫人快去劝劝吧。”
劝?他家人何尝听过自己的劝,前世她恭顺谦卑,时时劝诫,换来的是什么?一次次的看不起,一次次的在饭菜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