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慎胸中悸动,想将她拉在怀中,却听见外面小丫鬟打帘进来说:“江姨娘身边的小翠过来请大爷,说晚膳预备下了,爷是过去吃?”
他想留下却听见沈清叙已经帮他回了,“大爷这就过去,叫景夕进来服侍大爷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沈清叙像是在躲他,明明自己才发觉她的那么一丁点好,便开始不识抬举了?
他挑挑眉看了她一眼,被景夕服侍着出去了。
她想起被他拿走的那块手帕,其实她知道是靖王的手帕,可现在在林守慎手中了,她得想个办法拿回来。
自然不能说是公主送的,莫名的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什么要送她?再说,林家要是知道了肯定认为这是个不错为他儿子牵线搭桥的机会。
跌坐在炕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香菊进来见她这样以为怎么了,忙问。
她不打算隐瞒香菊,前世她和竹帛对自己忠心耿耿,莫名的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她叹气,“香菊,我厌恶他碰我,你说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让他一直都不碰我呢?”
香菊瞧了一眼外面,确定没人才回身来低声道:“奴婢早就看出来了.....也是大爷活该,做出这样的事,谁能忍呢?”
但她又不能纵着沈清叙胡来,只得劝慰她,却被她一把拉了过去,凑在香菊耳边道:“要是有一个机会能挣脱这个桎梏,你说我应不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
她这是试探香菊,虽然知道前世香菊对自己忠心,但忠心是一回事,在思想禁锢下帮不帮自己离开又是一回事。
她明显地看到香菊的眼珠在颤抖,死死咬着唇,双膝及地跪下,“如果夫人能跳出这个火坑,奴婢愿意尽一份力。”
沈清叙忙将她拉了起来,笑道:“那就好,我身边多了你一个帮手了。”
其实香菊的身份,她轻松可以逃出这个窟窿,但她心疼自己,要留下,沈清叙也不会让她失望的。
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道:“那咱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现在我有一件事要做,等明日再和你说。”
小丫鬟们已经匆匆抬了膳食进来,伺候着她吃了饭,又喝了盏茶,洗漱便睡下了。
才卯时,香菊便进来盏了灯,打了帷帐挂在银勾上说大爷在外面等着了,“叫奴婢快进来催催夫人,不要忘记今日要忠勇公府去。”
沈清叙忙起身,望了一眼漆黑的外面,揉揉眼让她们伺候她穿衣。
待出来时,林守慎父子已经等在前院,见她来了,云哥儿仰头看了一眼父亲,见她父亲也垂着眼望他,萎靡不振的接了几步,朝沈清叙磕头。
“儿子给母亲请安。”
沈清叙自然要陪他们将戏演下去,忙将他双手托了起来道:“地上凉,别跪。”
没等林守慎再说她便行至他跟前屈膝道:“夫君先行。”
他本来是想着和她并肩同行,显示出自己待她与以前不同,不成想她依旧如此古板,想亲近的心灭了大半,甩了袖子自顾的往前去了。
沈清叙不紧不慢地跟着,坐上马车王忠勇公府去。
不过她也讶然昨夜江七娘居然没和他告自己使婆子抽她耳刮子的账,还是要等事情结束才算账?
公府的人听说两人登门拜访,忙让人迎了进来,林翰云是六七岁的孩子,又是平日里没有规矩的人,才拘谨不上一个刻便彻底卸下伪装。
他上蹿下跳,林守慎似乎又忘了前车之鉴,笑着慈爱地瞧着他闹,直到看见沈清叙冷冷地望了他们一眼,他才呵斥云哥儿不准乱跑。
到了前厅,他伸手扶着她的手,一路到了厅门才放手。忠勇公夫妇不是拿大的,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