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林大人和咱们哥儿甚是投机,隔这么远都能听见他们的笑声,”候夫人听见旁边的笑声,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林母硬撑着笑,这个女儿又是一去不复返,说是去命小丫鬟们分派茶果,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她去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一旁侍立的沈清叙,低垂着眉眼,没看见她的示意,最后实在没法,只得出声,“这个孩子怎么弄些茶果都半日未归,清叙帮衬着你小姑些。”
“兴许是见了我们拘谨了些,老夫人不要着急。”严氏笑盈盈的。
沈清叙福身退了出来,使人往厢房那边说爷出门去了,林守慎走了,那严家哥儿是个不安分的,不会已经在府内和别人苟且了吧?
虽然事态是往沈清叙预想的发展,但是这样快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侧身寻着香菊的手,香菊忙扶上她的胳膊,只感觉她的手在隐隐发抖。香菊觑眼问:“夫人怎么了?”
沈清叙回眸望她,眼中有片刻的慌乱,她一下明了,回握着夫人的手,两人边走边走到处找人,万万没想到哪里都找不见。
她们也万万没想到人会在耳房,林守慎不知自己妹妹在耳房,衙门来人便匆匆出来,不想他前脚才走,自己妹妹便故意弄出响动。
严成述以为是一只猫,正要往出门,却又被发出的响动吸引住视线,退了回来,往耳房走去。男人的到来吓了耳房的两人一跳,林三娘明明是自己将人引来,却害怕得不行。
“郎君怎么在这里?”
严成述一眼不错的望着她,那声娇媚的声音简直撞进他的心中,一时喜从中来,忙忙地作揖。
“小生唐突了小娘子,企望小娘子见谅。”
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地打量着她的腰身,口干舌燥,舔了舔唇。
林三娘早已将脸红成一片,往窗边的高几处站住,那棵放在窗下的矮松被她薅成光秃秃一片,婧与笑着将位置让给两人,往外让了去。
严成述知道自己的任务,将手哄骗到手,便也不再规矩,试探着往她身边挪去,见她不动拿眼角瞟她,娇媚动人之处,是附中奴婢不能比的。
一时春心荡漾,伸手去捞她的手。
婧与含笑出门,才退出到门口便看见沈清叙站在那里,冷眼瞧着婧与,此时出来的人不知所措的望着门口站着的人,沈清叙只得将人都遣散了。
往厢房中进去,看了一眼耳房的方向轻咳了一声,里面一阵响动,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男子一边匆忙束着腰带一面瞟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光那腰身和那林三娘一比,这个似乎袅娜处更胜一筹。
惊鸿一瞥,足令人魂牵梦绕!
他听过传闻,林守慎不待见自己嫡妻,本以为是个丑陋悍妇,没成想却是这样一个令人牵肠挂肚的人。
林三娘知道是嫂嫂,惊骇到了,怕她借此又有沈说的,忙抖着手将对襟的盘扣整理好,抻了抻衣角忙出来丧着脸看着沈清叙,似乎是破坏了她的好事一般。
沈清叙不容她说,让婧与扶她先回了院子,又折回寿春堂堂屋中,林母早见她进来时脸色不对,心中早已敲的像战鼓。
她进门让人上了茶果便坦然笑道:“小姑有些头晕,早让人扶着去小院里歇着了,一找不见她身边的婧与才来禀报。”
林母勉强笑道:“是我不好,纵得她惫懒了些,候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哎呦,这怎么了,喏,”拿嘴努了努旁边的严氏,“虽不是嫡出的,奈何我家女儿就只她一个,侯爷疼得跟什么似的,她也是嘴甜,哄得我也跟着疼她。其实她最是捣蛋 。”
她唇角弯出一个慈爱的弧度,像是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