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公主随侍的有医女,忙招呼着来看她,婆子们将她抬回沈清叙暂歇的小院中。
清平公主乐颠颠的跳着去找哥哥,简在站在一个黄花梨木的架子前净手,忙拿了巾栉凑了上去,眉眼弯弯地望着哥哥,“二哥,你说沈夫人什么时候能做我嫂嫂?”
靖王低头接过她手中的巾栉,望了她一眼,“这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沈氏一门武将出身,也是书香之族,她的名声若是毁在你一张嘴上你知道哥哥的手段。”
李珚最怕这个哥哥,也最喜爱这个哥哥,他会纵着自己,也有严厉的时候,最重要是他护短得很。今日见他这样,对这位沈夫人定然是真心的。
只是她不明白,二哥哥是有订婚的人的,那位姐姐也不比这位沈夫人差,他难不成有曹孟德的毛病?
李稷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出来她心中想什么,将巾栉一丝不苟地挂在架子上,揽了深衣广袖在圈椅上坐下,看着高几上的天青色的茶盏出了一会儿神。
“珚儿,此事事关她的生死和清誉,你不要在别人那里随意说了出来,不然......她可能难活.....”
李珚思想活络,将手一摆,“二哥放心,不说我会不会说的话,就算有什么二哥难道还保不了她不成?”
猝不及防,李稷手中的茶盏一捏,那茶盏像是蛋壳一般易碎,在他掌中碎成几瓣,鲜红的血液熠熠地从指缝处溢出。
那清脆的声音吓了李珚一跳,她望着滴落的血,吓得大气不敢出,半晌才在内侍的呼喊声中惊觉过来,她想哭不敢哭,瘪着嘴道:“二哥哥别生气,珚儿不会说。”
内侍想替他看看掌中会不会有碎片,被他抬手一挡,回了回手,内侍只得将细布放下退了出来。
他将细布细细的一圈一圈地绕在手上,受伤的男人犹如困兽,只有那仅存的一丁点防御姿态,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珚儿,她出身书香门第,她自小的教养不会让她在流言中苟活。任何时候我都不允许你拿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