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笑道:“你娘是江南女子,你对碧螺春可能有独特的感情。”
也算岔开话题,林母如释重负,松缓了口气,小时候家贫,哪里有钱请先生给女儿读书,连儿子的先生都是村中的秀才,女儿哪里来的教书先生。
她讨厌沈清叙那种自带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粗鄙不堪。
“林老夫人?”
严夫人一连叫了几遍她才回过神,才看清楚严夫人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听她笑吟吟地说:“老姐姐,我们往园子去瞧瞧那边,这几日荷花开得正好。”
现在才七月初,离盛放还早,昨日沈清叙见的还只是含苞待放的,进来他家花园果然全都盛开了。
沈清叙疑惑:“按理来说才是含苞的,怎么侯府的竟然全都开了。”
严夫人喜笑颜开,“我那孩子硬说是过两日是我生辰,引了温泉的水来,放了荷塘,才一晚上竟全都开了。”
一听说引了温泉的水,还是这么大一个池塘,林母呆愣了,那得耗多少钱财?这侯府得多有钱才能为着一个小小的生辰才这么花费。
这才在这些侯门公府中不过是普通的做法,可对于林母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前世沈清叙照顾着她的情绪,几乎不让她有尴尬的场面。
是以在前世,永昌侯夫人的生辰只她一个人来,而后在不小心听到了些消息,回去才好好打听情况,才知道那严家哥儿小妾多。
果然,侯夫人笑着邀请,“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到时候老姐姐要赏脸才是。”
林母连连点头,望着满池的荷花,拉着沈清叙悄悄感叹,“到那日不得奢侈成什么样?”
沈清叙给了她一个眼神,弄得她不知所措,和张嬷嬷相互看了一眼。
一直跟着两人逛花园,弄得她坐立难安,差不多快要正午时沈清叙才辞别要回家,她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才送走两人,严夫人便忙让人请了严成述问:“你那日到底得手了没?怎么看着两人那么镇静。”
严成述还没来得及说,旁边的嬷嬷就接口,“我的夫人呐,女家这样主动已经是很不错了。那沈氏不错,我瞧着她婆母没见过世面的拉着她一通说,她也只是递了个眼色。”
“沈氏领着这样来瞧已经难得的了,那个是个矜持的,不像别的,才和爷们一个屋就......”这话她也说不下去,面露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