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
谢绾宁是真没想到,崔珍珍会将人约到这边来聚头,这和猪直接跳进陷阱有什么区别?
酒楼里的人早就得过吩咐,给崔珍珍开最好的厢房,那里的防卫是最牢靠的。
保证可以令那些古南国余孽有来无回。
崔珍珍发出去的信已经被玄麒卫截胡呈过来,经过翻译之后,所写的时间和地点便在今日午后。
可能是觉得灯下黑,与其在夜晚鬼鬼祟祟的出行,不如在白天混迹在人群里,更不容易被发现踪迹。
可惜那些古南国余孽并不知道,他们所有行动早已经被监控起来,和在街上果奔没有区别。
甚至,那信传往何处,玄麒卫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
事实正如谢绾宁所料想的那般,府衙里面关着的人不干净,以为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动作她不知道?
在得知那信送到府衙后院后,谢绾宁便将看守的衙役撤掉半数。
估计里面的人是想,这些天他们安安分分,她这才放松了警惕,正好方便逃出来接头。
在穿着斗篷的人进入厢房后,谢绾宁在隔壁厢房,悠然地将窃听筒给拿起来。
“同我听听看好戏。”谢绾宁还非常有闲心雅致地将另外一只窃听筒分给萧景衡。
很快里面便传来
争吵的声音,那尖细的女声自然是崔珍珍,“到底是谁不知好歹?”
“若不是有人拜托我,我自己跑路不好嘛?谁还管你们和那什么鬼运脉的死活。”
紧接着是刻意压低的男声,“放肆,运脉乃是我国之根本……不对!你再和我说,让你发令的是谁?”
崔珍珍,“自然是你们的同伴,他说这里的官员正在到处搜捕你们,只有离开才最安全。”
“可恶!你这蠢女人被诓骗来害我?”
显然,不是谁都是崔珍珍那没脑子的,那个被引来的人已经意识到这是骗局。
窃听筒里又传来哐哐砸门的声音,只是那边厢房的门窗都被加固过,怎么可能轻易被破。
“走,瓮中捉鳖去。”
走廊里,望江楼的掌柜将厢房钥匙恭恭敬敬地奉给谢绾宁,“东家,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谢绾宁心情愉快地点头,“做的不错,有赏!”
里面的人显然没有轻易死心,还在不停地想办法破门而出。
以至于没有听见外面开锁的动静,看到门终于被“冲开”,他飞快冲出来想逃跑。
谁曾想眼前突然闪过什么东西,紧接着身子便无法动弹。
谢绾宁将符篆按在他额头,看着符篆渐渐浮现红光,她唇角
微动,“你果然也是夺舍还魂之人。”
和崔文浩的情况一模一样,眼前这人所使用的身体也并不是他本人。
可见他不是真正的柴里克,而他皮下的魂魄到底是谁呢?
谢绾宁胸有成竹地喊出那名字,“何康,好久不见。”
“赖皮蛇穿上龟壳充王八,以为换身皮我便不认识你啦?还在那边给我装羌国客商来使。”
谢绾宁会这么猜,当然不是毫无依据。
首先塞娅公主当初换身份离开的事是绝密,知道内情的人差不多已经死绝。
在这种情况之下,塞诺那远在天边的小王子,是怎么知道他姐姐被换的消息呢?
当然便只有和他们有仇的何康,他根本就不是羌国公主和盛国人所生的孩子。
“如果我没猜错,羌国长公主的孩子应该早就死掉,而你是狸猫换太子的古南国人。”
因为萧景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