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林的杯子理论，让陈永亮大开眼界。
前半生他一直处在最底层，根本就没机会了解到这些事情。
直到进入菲迪克公司，才慢慢认识到第二世界的真相。
然而，他所认识的真相，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今天姜天林等人，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大光头赚不到他认知以外的钱，陈永亮又何尝会认识到，他认知之外的世界？
他闷头喝了一口酒，忍不住抬头看向头顶上方。
“或许，只有负1层的人，才知道整个世界的真相。”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你在大老板那里挂了号，迟早都会飞黄腾达，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张天放大声道，“墨清竹那小子，我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看他还敢不敢跟你扎刺！”
“那小子就是借老墨的势，老墨都被一撸到底，那小子早就完了。”
“别提扫兴的事，叫姑娘们回来喝酒。”
“阿亮，你有问题回头咱们私下聊，今天不说煞风景的事。”姜天林交代道。
陈永亮按下心潮起伏，举杯道：“来来来，喝酒。”
喝酒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陈永亮很快就和这些主管熟络起来。
他虽然只是钻石经理，但在大老板面前露过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得到大老板提拔。这也是姜天林这些人愿意和陈永亮结交的原因。
陈永亮也指望着从姜天林他们嘴里，获取更多的消息，招呼的十分殷勤。
众人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
姜天林他们喝的都很尽兴，一个个东倒西歪，陈永亮却始终保持着三分清醒，以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散场后，陈永亮陆陆续续将他们送到电梯口。
看着姜天林他们乘电梯离开，陈永亮忍不住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这电梯，不仅仅是电梯，而是联通不同楼层的纽带。若电梯关闭，他们将被困守在某一层，直到消亡。
如果无法登入电梯，他和陈战，以及奈图拉的所有人，所做的努力都只是梦幻泡影！
“必须搞清楚电梯的控制室在什么地方，抢占电梯。”陈永亮心中暗道。
负20层被抹除的具体原因，姜天林他们也不清楚。但陈永亮猜测，只需要关闭电梯，派遣一队机器人进去，里面就不会有活口，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前三层的大人物能做到。
“是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还是得罪了某个人？”陈永亮捏了捏鼻梁。
现有的信息太少，根本无法做出有效推断。
但陈永亮清楚，如果陈战一直高调下去，负33层以及奈图拉组织，都会如负20层一样，烟消云散，只剩下电梯中的一个按键。
“我先去20层看一眼，如果是真的，必须警告陈战不要乱来。”
陈永亮用力搓了一把脸，踏入电梯。
以前他坐电梯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姜天林的杯子理论让他意识到，这电梯才是第二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验证身份后，陈永亮按下了“20”的按键。
电梯缓缓启动。
雪亮的电梯就像是一道流光，又快又稳。呼吸之间，就抵达了负20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
陈永亮举目望去，负20层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声响。
像是沉入了永寂的深渊。
哪怕是负33层，都有微弱的光，都有喧嚣的声。
负20层，不该是这样。
“咕嘟”
陈永亮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