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文钱收购。
沈冬素算了笔账,棉花价格不稳定,最便宜的时候要三十文一斤,冬天最贵的时候能涨到六十文一斤。
她忙对刘管家道:“这原材料咱们自己的有,如果到处收购,很容易被别人拿捏住价格。”
刘管家道:“姑娘是说,咱们自己种棉花?”
沈冬素早就发现凌王麾下人的一个通病,就是对一些价钱不计较。
在刘管家看来,棉花不管是三十文一斤,还是六十文一斤,都不算什么。
沈冬素若是个单纯打工人,也不会考虑替老板省钱的问题,说不定还会摸鱼。
但这生意有咱的股份,还有一万两黄金的本钱,节约成本就很有必要。
她建议道:“王爷老庄子的佃户定不愿意改种棉花,不如开荒新地,再请佃户专种棉花。”
刘管家笑道:“地是小事,就怕王爷名下多了千亩棉地,会有御史参奏。”
沈冬素疑惑:“为什么种棉花也会参?”
“唉,这话说来就复杂了,王爷在封地,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万一一个诱农不种粮食种棉麻的名头扣下来,王爷也得认了。”
沈冬素想想道:“那如果地不在王爷名下呢?我家来开荒种棉,总不关王爷的事了吧?”
刘管家笑道:“如此当然可行!我来找荒地,记到沈老太爷名下。”
沈冬素笑道:“所花的银子,等作坊开始盈利,从我的股份里扣。”
就这样,沈爷爷名下除了藕塘,又多几百亩棉地。
谈完棉地谈作坊,沈冬素按后世大工厂的格局画的草图,先按一千台纺织机的格局建。
棉纺织厂的防火要做好,工坊打了十二口大井,房子不是木头为主材料,而是砖瓦,每个房屋之间都建了隔火墙。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工坊未建,道路先修。
冬天不能建房子,但能修路。先把主路规划出来,焚焚杂木野草,拿石头垫平。
冬天普通百姓都没活干,一天管一顿干饭,六文工钱,多的是青壮来应征修路。
沈冬素和刘管家一聊就聊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胖厨子来喊吃午饭,她才去厨房边吃饭边和胖厨子商讨火锅店的事。
胖厨子跟刘管家一样,对钱的问题不在意,刘管家是什么东西都觉得不贵。
胖厨子同样觉得他定的价格不贵,但是你一盘羊肉五十文,一盘豆腐十文钱,一盘菠菜二十文,在光州这个小县城谁敢来吃?
除了知道这是凌王的店,来拍他马屁的官府来光顾,普通百姓会被这价格吓的报官的!
胖厨子振振有词:“京城的大酒楼都是这个价格,再说,这可是王爷开的酒楼,大冬天有绿菜吃,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沈冬素无语道:“那你回京城开去,定成天价我也管不着!但你在光州开,还是跟我合伙,那就得听我的!”
胖厨子缩着短脖子道:“听师傅的,您别恼,您说咱哪里不合适,咱改!”
沈冬素便他说自己的打算,二楼装修成雅间,专为城里有钱人准备的。
而大堂则装修的亲民一点,价格不说便宜到谁都吃得起,可普通百姓一个月带全家人来吃两回,也能接受。
牛羊肉定价高一点可以,但得另有一个亲民的荤菜,那就是鱼。鱼片火锅,价格便宜,同样美味。
素菜像萝卜、白菜、粉丝、豆腐这些,只要三到五文一盘。
绿菜价格高一点,可也不能高的吓人,要让客人狠个心也舍得点一盘尝个鲜。
除此之外,火锅店跟别的酒楼最大不同的是,提供外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