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咽下味道鲜美的粥,无语地道:“不用,现在这样就行了!”
你这是要拿本王当小白鼠试药吗?还尿血、发羊角疯,本王是病了,不是疯了!
沈冬素意犹未尽地道:“那成,明天还按这个药量吃。”
转眼到了年三十,凌王府是一点过年的气氛过都没,红灯笼没挂,红对联没贴,所有人都是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
陈景曜一大早就来看凌王,两人说了几句话,他再次让太医把脉,这回结果跟上回一样,凌王的病情加重,能熬过这新年都是奇迹。
沈冬素在屋里想着沈家会怎么过年?她都不敢让刘管家帮忙给家里送点东西,整个凌府别院都被陈景曜监视着,这几天唯一进府的人是送菜的。
据甲四说,那个送菜的被陈景曜的人一路尾随到家里,确定他只是庄子上的普通菜农才罢休。
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沈冬素都不敢把药下到凌王的饮食中,生怕留下什么把柄,只能团成丸子,悄悄喂给凌王吃了。
她不知道的是,沈家这个年过的并没有那么开心。过年求的就是个团圆,可两兄妹都不在家,这团圆就求不得了。
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二十九的时候,丁启来取今年的最后一次红薯干粉。
这回取的多,硬把一驴车装的满满当当,拿麻绳绑紧,再盖上麻布。
和大青驴子迎着风雪送回县城的食肆中。许是因为风雪太大,影响到视线和感觉,丁启并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人。
直到他装好红薯粉掉头走后,那人才悄悄来到沈家拜访,沈爷爷只当是买红薯粉的客人。
迎到家里一聊那人才说出目地,他是来寻一个年轻女孩子的。
等蒋氏出来,这人一看蒋氏和二姨母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才知道找错了地方,也打听到丁启是跟蒋氏二姐干活。
蒋氏态度奇怪地把这人打发走,沈爷爷和沈父是一头雾水,这客人到底是来干啥的?蒋氏匆匆道了句:“我去二姐家一趟。”
蒋氏不知道的,那人并没走远,一直盯着沈家门口。很快,他悄无声息地跟上了蒋氏,也成功找到了二姨母家。
因为这个奇怪的客人找上门,这个新年,几家都没过安生。一个事关阿沅姐的秘密,被三姐妹死守着的秘密也浮出水面。
阿沅姐并不是二姨母和二姨父的孩子。
十七年前二姨母才满月的女儿病重,蒋氏陪她带着女儿到县城求医,可种种原因,孩子并没有医活,才满月就夭折了。
二姨母悲痛欲绝,没想到回家的路上,两人在半路捡到一个女婴。
同样是才满月,随身只有半块白玉佩,和包着孩子的精致丝绸锻面的小被子。
蒋氏想报官,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人家父母肯定到处在找。
二姨母却不愿意,她觉得这是老天爷补偿她的孩子。她女儿才夭折,就捡到一个一样大的女婴,这是天大的缘份啊!
两姐妹争执不下,最后找大姐做主,大姨母便说,先在县城打听着,有谁家丢了孩子找孩子,咱再还给人家。可若没人找,那就是二姨母的孩子。
蒋氏和大姨母在县城附近打听了一个月,也没打听到谁家丢了女婴,最后猜测是路过的人遗弃的。
二姨母如获至宝,就这样把这个孩子当亲生骨肉养着。
这个孩子就是阿沅姐,随着阿沅姐越长越大,她乖巧、孝顺、聪慧、懂事。
二姨母和二姨父都拿她当眼珠子疼爱着,山山甚至都不知道姐姐是捡来的。
但到底是有个心病,万一阿沅的亲生爹娘找来了怎么办?
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