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终于出院了。
她原本还想多住几天,但盛江南用出差为借口,减少去医院探视时间,她就明白,再住多久都是毫无意义的。
只会加重他对这种“精神绑架”的厌恶。
出院前,她在微信上给盛江南发了一条信息,还期待着他会从外地赶回来。
盛江南淡淡地回应道:“我还在外地,赶不回去了。”
邵明明愤怒地将手机砸到地上。
邵东阳看到女儿这样子,大声训斥道:“你怎么莫名其妙地发疯?”
她蛮横地说:“我心情不好,我就得发泄,不然我真的疯了。”
“你的那点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盛江南现在还是已婚身份,就算离了婚也是个二手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爱恋的?”邵东阳说。
“他就是值得!”邵明明大声喊。
“你做事情就是只看表现。他接管盛氏之后,江东和江北两兄弟都被他收拾得很惨,稍微大一点的公司,也被他吃干抹净,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商场上不就是这样吗?他手段不狠一点,怎么会有立足之地。他现在是洛京权贵人物,我不喜欢他,难道要去喜欢那些家世平平的穷小子吗?”
何清在一旁看丈夫和女儿吵得激烈,生怕她一会儿又做出什么傻事来,连忙劝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自己家人不要这样吵。”
邵明明哭了,她搂着父亲说:“爸,我真的很喜欢江南,没有他我过不下去。”
邵东阳叹气:“可是现在这样,强扭的瓜不甜啊!”
邵明明摇头:“对我来说,那就是特别地甜。爸,你帮帮我,帮我制造一个机会吧。”
邵东阳看一眼妻子,何清无奈地点头:“念着她一片痴心,就帮帮她吧,怎么都是自己的女儿。”
“我就帮你一次,但机会难得,你把握不住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妄想了。”邵东阳应下。
邵明明破涕为笑:“谢谢爸爸!”
何清问丈夫:“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总是有一些的,不过要看哪一种最有用,成本最低。”邵东阳说,“生意场上让他先栽个跟头,我再出手相助,这是个非常俗套却有用的路子。”
邵明明却有另一个思路:“爸爸,我还有一个法子。”
说完她伸出双手:“如果我的手因为救他而导致以后不能再拉琴了,他的内疚感会不会加倍?”
何清吓得脸色苍白:“明明,千万不能这样!你的这双手不能废掉!”
邵东阳也生气:“我什么时候教你争取喜欢的东西要伤害自己身体的?如果你要这样自残,我索性豁出去,把盛江南做了!”
听到父亲这个可怕的念头,邵明明愣住,半天都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