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矛盾迷茫,或许需要朋友的开导。
到了地方敲门,好半天任晨晨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过来开。
进到屋里,还残留着酒精味。
“怎么不去上班?”顾绯问她。
“昨天喝得有点多,难受着,所以请了一天的假。”任晨晨回答完,走去卫生间洗漱。
顾绯去翻冰箱,里头有些菜。想着她喝了酒胃不舒服,便去洗锅淘米,打算煮个白粥再弄两个小菜,这样吃得清爽。
在厨房切肉时,任晨晨过来搭手洗菜。她开口说:“其实你不用过来,我没事的。”
顾绯停下刀,抬眼看她:“我不是担心你有事。如果你因为这种事情想不开,那我会看不起你的。”
任晨晨咬唇:“我自己消化两天就好。”
“一个多小时以前,周善志打我电话,说找不到你。我觉得你有必要跟他谈一谈。”
“我不知道要跟他谈什么。”任晨晨低头叹一口气,“要他负责吗?这只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说破天了只是道德层面的事情,又不犯法。”
“如果他想负责呢?你愿意让他负责吗?”顾绯问。
“我不知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任晨晨打开水龙头,把菜重新清洗一遍。洗好之后,眼眶竟然有些红了,“我这种身份,他怎么肯负责?”
顾绯把肉切好,把手洗干净,取来纸巾替她擦眼泪:“不要想身份。如果你愿意让他负责,那就找个机会坐下,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如果不愿意,我替你去回绝他,以后不再见面就是了。”
任晨晨答不出来。一个人在洛京打拼太辛苦了,她是羡慕顾绯的,没经过社会的毒打,一毕业就嫁给盛江南,不用为生计发愁。即使婚姻不幸福,离婚还是分到了一大笔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都比她的月薪高。
以她的条件,攀上周善志这棵大树是妄想。她想试一试,又怕试探的成本过高,自己承受不起。
她有些绝望地看着顾绯:“我很矛盾。”
顾绯没再催促她做选择:“那就顺其自然吧。一会儿吃粥,吃完我再回去上班。”
任晨晨感激地说:“我以为你过来会把我大骂一顿。”
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骂你做什么?要骂也是周善志该骂。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犯法,我都会支持你。”
任晨晨搂住她,声音哽咽:“绯绯,你太好了。”
“不哭不哭,我们都要好好的。”顾绯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陪任晨晨吃完午饭,她再打车回正明去上班。
刚下车,就看到盛江南和周善志站在大厅入口处。她走过去,皱着眉头问是:“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