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同挂号员礼貌招呼后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我先抱孩子去找张空床,你等会儿直接来找我就行。”
“等、等一下……”
朝日奈雅臣停下步伐,回头看向出声喊住他的女人,她的样貌依然同上次那般精致迷人,略微窘迫的神色并没摧毁她美好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一分少见的可爱。
忬时不时按弄圆珠笔的开关,对于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有些尴尬:“我急着来找你身上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可不可以……先跟你借一千日元?”
……她说她急着来找他,说明她很信任他吧?明明只有一面之缘……
上次那种莫名奇怪的恍惚感再次袭来,朝日奈雅臣连忙稳住心神,心跳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许多:“可、可以!那我等会就过来付费。”
得到指示的挂号员忙不迭应下,对待忬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客气:“小姐,你快跟上朝日奈医生吧,钱的事之后再说!”
“诶?”忬懵懵懂懂地接过挂号单,怎么朝日奈雅臣一来她的进程就跟坐火箭一样快,“我就可以走了?”
“嗯,可以哦。”挂号员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她已经认定忬就是朝日奈雅臣的朋友,既然多了这层关系,那她和忬打好关系是不是就意味和朝日奈雅臣也打好了关系?
“谢谢!”忬感激地点过头后向朝日奈雅臣离开的方向小碎步跑去,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他人当成了接近朝日奈雅臣的踏板。
抱着朱利疾步如飞的朝日奈雅臣依旧心如擂鼓,蓬松的棕褐色短发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藏于刘海下的眉毛微皱着,整个人疑惑又迷茫——
他可是才刚刚开始上班,怎么会就走神呢?……难道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小弥又不老实了?
忬对于医疗知识可谓是一窍不通,帮不上忙的她只能跟在朝日奈雅臣身后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帮朱利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就像一个跟在教授后面四处转悠的实习生。
无所事事的忬在发了好一会儿呆后才反应过来这次竟忘了帮朱利制造出低血糖的假象,整个人顿时像从冰河里捞出来一样浑身发冷——
万一朝日奈雅臣一顿检查后发现朱利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他们这次岂不是白来了?她这套裙子岂不是白穿了??帮朱利变人形耗费的灵力岂不是白花了???
思量至此忬再也无法安心发呆了,此时此刻朝日奈雅臣的一举一动都被她观察在眼里,手握剑指,随时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朱利施点灵力,可男人似乎已经检查到最后一步了,正从朱利衣服里掏出体温计,细看着上面的度数。
忬莫名有些紧张,仿佛朝日奈雅臣看的不是体温计,而是她满是伪装的外表,看到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忬的心猛地提起,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起来:“他、他他他怎么样……”
朝日奈雅臣随手甩了甩体温计让水银回到原位,回头给了忬一个安慰的微笑:“还好,不是很严重。”
“不、不严重?”忬的心再次提到一个新高度,搭在腿边的手无意识地捏紧裙子,丝滑的短裙上被捏出一些褶皱。
朝日奈雅臣将女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再结合她因紧张而有些上扬的语调,知晓一些心理学的他很快就认定忬是对弟弟太过担心,而身为医生的他要做的不仅是治愈孩子,还要安慰孩子的家长。
朝日奈雅臣缓步走至忬面前,低头看向她水汪汪的大眼,女人微扬起脸,上扬的眼尾搭配皱起的眉,显得分外楚楚可怜。
不知怎的朝日奈雅臣又开始走神,眼前的女子仿佛成了一幅画,而他就是欣赏那幅画的艺术家。
见朝日奈雅臣许久没有反应,忬的心渐渐沉入谷底,也许今天的行动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