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陷入狂乱状态的熊感觉不到痛苦,像仍未受伤般,将眼前的敌人麻利地清理掉。尤利西斯一声令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包围了弗雷德——他们想用消耗战的方式,利用弗雷德感觉不到疼痛的状态,让他在发狂状态下耗尽体力。玉澄明白,他必须把弗雷德从混战中救出。
与此同时,走上甲板的玉澄吸引了荼礼的注意。后者冷笑一声,将箭尖对准兔子。
“住手,你这箭要是射出去,指不定半疯的弗雷德会冲过去护他主人,破了我们设的套。”尤利西斯说完,荼礼讪讪地又将目标转回弗雷德那。
熊的后心又中一箭,衬衫早已被鲜血浸染,却依旧奋勇杀敌。在人海战术的连环攻击下,骑士的右臂已完全脱臼,伤口从肩胛骨一路延伸到手背,触目惊心。玉澄明白了尤利西斯的用心,便往弗雷德所在之处跑。
尤利西斯见到玉澄往弗雷德方向跑,反露惊讶之色——他以为玉澄会放任弗雷德死去,为给自己活命留下协商空间。但尤利西斯反应快,马上招呼了他的一支军队负责拦截玉澄。玉澄抽出血荆棘,一路将袭来的士兵都送入未知的维度。尤利西斯倒吸一口凉气,说今天终于亲眼见识到了兔族的妖术。
玉澄边反抗边通过灵巧的躲避,冲到弗雷德附近。兔子一把从后方抱紧弗雷德的左臂,顺便将他左肩上的箭头连着少许息肉扯掉。
“疼吗!”玉澄凑他的耳边大声喊,“听我指挥,弗雷德里克!”
原本在挥动斧头的熊停下了动作——但就于此刻,他下意识揽过玉澄,导致后背又挨了敌军结结实实的一刀。
玉澄边用血鞭缠紧伤害弗雷德的人,边撕开自己的领口;他徒手握住弗雷德已断掉的剑,将剑刃往自己的小腹刺去。
“呃,陛下?”熊的瞳孔瞬间放大,眼神恢复了理智。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兔子的自伤行为,意图抽回刺入玉澄腰侧的剑,却反被玉澄按住手腕。
“唔……”玉澄疼得面容扭曲,深呼吸后抬头,对弗雷德说,“没事,我来保护你。”
之后玉澄又把剑往腰侧那深入了些,才将其猛地抽出,兔血自创口处大量涌出,继而变成无数条触手,将骑士和国王都裹进漆黑的血牢。荼礼意识到不对头,忙向巨型血球发箭;可血牢竟迅速缩小,于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乌有。尤利西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转身问荼礼该怎么办。
“……先封口。”荼礼咬牙切齿地说,“参与这次战役的士兵,一个都别留下。”
玉澄觉得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坐在王宫的餐桌前,面如死灰。刚被告知兔族全灭的那几天,他毫无胃口,彻夜不眠,身体状况差到极点。
阿道夫获悉玉澄的情况后,亲自把关玉澄的伙食,还给他安排了最好的住宿条件。他每天都会和玉澄聊天,告诉玉澄起义组织的战况。玉澄想在阳台上种菜、想看书、想要奢侈的洗浴条件,他都一一满足。
玉澄有段时间相当依赖阿道夫——他把老狼当成父亲。但他也清楚阿道夫对他期望不大,因为阿道夫希望他做的,全是些不痛不痒的外交。
“你可是唯一幸存的兔子,万一有个闪失,我们战斗的动力就没了。”老狼用长茧的大手揉着玉澄的头,“你千万要珍惜自己。”
“唔……”被□□声惊醒,玉澄猛地睁开眼睛。他此时躺在一处陌生的树林中,弗雷德压他身上,双眼紧闭,呼吸急促。玉澄尽量小心将重伤的熊从自己身上挪开,再打量四周。此时天气应是凌晨,还未接受阳光洗礼的树木,看上去像他血液里的触手。
自和璇星谷的象族了解完玉璃得救的经历后,玉澄就意识到,自己的血不仅能杀人,还能带着人转移到其他维度去。据象族的描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