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苍白着脸,眼睛一亮,“对噢!来再让我喝点,我觉得那点血还不够。”
顾小九翻翻白眼,看到她手臂上的黑线正向指尖慢慢褪去,便说,“一口一百两,还要不?”
红叶有些气虚,摆摆手,“算了,饶你一命,你现在赶紧给我上场,赶紧比赛去,莫要输了,毁了我名声。我先躺着缓口气儿。”
顾小九点点头,将那株毒草用手帕卷了起来,偷偷藏了起来,并没有将这株毒草的名字写入答卷,继续去场上抢药材,写药名。
从药材堆里抢药材的时候,她留意了一下,药材里零星可见的还有几种罕见的毒草,前前后后有不少人因为接触毒草败下阵来。
场上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自然引起了官方的主意,有评委提议终止比赛,查明原因,段子仪轻描淡写地说,“将中毒的人带下去救治,留在场上又没中毒的自然就是凶手和能人,静观其变就好。”
众人细想一下,确实有理,便任由比赛继续进行,比赛进行到最后,只剩下顾小九这组和另外两组。
比赛一结束,还在场上的人便被请下了场,分开关押,单独审讯。顾小九有些意外,这么看来并非官方特意下的绊子,那段子仪到底知情还是不知情?
审讯的时候,顾小九亮出自己余神医的身份,有神医之名在外,自己识的药草自然多,但对于自己不认识的,宁愿不写,也不愿写错毁了自己名声,便没有抢那些不认识的药草,审讯的人看了看顾小九书写的药名和抢到的药草全部一一对上,没有一个名字写错的,而这些药草里面也是没有一株毒草,也没有过多刁难,便将顾小九的话如实写入了卷宗。
红叶中了毒,中毒并不深,再加上有顾小九提前解毒,虽然不如正规解药好使,却也保住了性命,也避免官员一遍一遍的审查。因为中毒的人太多,红叶随机应变,倒也没有让人发现她已经被人提前解了毒。
青玉案上放着下面呈上来的口供,段子仪左手抵案,右手悬腕,用三指握笔,手中是上好的狼毫,笔下笔走龙蛇,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一幅丹青已成。
他放下手中狼毫,翻了一下卷宗,便将卷宗交给来人,“给特使送去便好,段某人这边没有意见。”
来者称诺退下。
段子仪薄唇微微勾起,还算顾小九有些脑子,不然他救都没法救。
第二日清晨,顾小九被放了出来,驿站贴出一道公告,说查出有一组组员作弊,以不正当手段谋害同行,被剔除比赛资格。
比赛继续进行,算上能爬起来进行下面几轮比赛的,也不过七八个人。第二轮比赛,顾小九沾了红叶的光,红叶虽然并不通医理,可是与药材打交道,还有博闻强识,昨夜连夜背了好几本医书,对药材的优劣倒背如流,倒是唬住了众人,评委纷纷给了高分。
第三轮比赛,比的是手稳、心细,其他组员,好些是中过毒,元气大伤的,手上准头受了影响,顾小九虽然慢些,可胜在稳当,没有得第一,却也并没有垫底。红叶没有经验,落了底,被淘汰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比赛,因为临近比赛结束,官方将奖品安排上来。第一名,鎏金的文书,只需主考官写上第一名名字,登记造册,按上官印便能生效。第二名是白花花的银子,整整一千两,用红绸盖着,顾小九看到银子,顿时心花怒放。当装着“血竭”的盒子从红叶和顾小九面前走过,红叶望眼欲穿,将顾小九手臂抠出指甲印儿来。
顾小九忍痛从红叶手中挣脱,此时顾小九的名次算是遥遥领先,只要第四场发挥正常,还是有希望得个第二名的。
“亲爱的~”红叶拉着顾小九的手臂撒娇,顾小九哭丧着脸,“别,我还要还债,别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