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家要一起过春节，张哲这段时间时常翘班，跟在两位妈妈身边，充当付款机和搬货人。
许爸爸被许妈妈安排收拾屋子，“有张哲跟着就够了，他年轻人有力气。”
“我也有力气。”许爸爸自卖自夸，“我还会挑东西好坏呢，张哲他没经验，不懂。”
许妈妈嘲笑，“张哲还有八块腹肌呢，你只有一块儿。他不懂不是有我呢，我教他挑。以后他跟甜甜一起，小夫妻两个就知道买什么样的了。”
许爸爸忿忿，“这我还没同意呢啊！”
哼，这女婿还没进门呢，他的地位就下降了？
他一定要好好摆摆老丈人的谱！
一部分食材空运过来，更多的刘淑芬打算和许妈妈一起去买。
“不办年货哪有过年的氛围？”刘淑芬喜滋滋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着大人办年货，跟张哲爸爸结婚后，好些年也都是自己去买。”
虽然累，却是高兴的。后来什么都不用自己干了，日子反而越过越没意思了。别说是夫妻俩一起办年货了，能一家人一起吃个年夜饭就不错了。
许妈妈对着刘素芬客套几句：“叫司机跟着我们就成了，张哲回去上班吧，别耽误年轻人工作。”
刘素芬摆摆手，“钱哪有挣得完的？司机跟着哪有儿子跟着高兴？”
张哲忙道，“公司请了好多能干的人呢，我在不在都不影响的。”
许妈妈满意，“甜甜买东西一向随便，说多少次都记不住。张哲你心细，往后我们老了，就你们俩一起来办，我们也放心。”
张哲点头，“我每年都好好学，肯定能学好了。”
在某些仪式感上，张哲和许妈妈格外有共同语言。
今年许爸爸在厨房打下手的活，被刘素芬抢走了。
“别看我好多年不干活了，当年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厨房这点事儿还是能做的。”刘素芬围裙袖套手套都戴好了，笑吟吟问道，“小许，是先剥蒜切姜啊，还是先剁肉？”
“先准备材料吧。”许妈妈道，“老许，你去客厅跟张哲说说话。”
今天是除夕前一天，张哲公司放了假，一大早就被刘素芬催来许家干活。
张哲拎着茶叶红酒，许爸爸开的门。
“许叔叔好。”
“嗯。”许爸爸矜持点头，“礼物就放桌上吧。”
接着就没正眼瞧张哲了。
林楚楚回家了，杨文静也请了假。
王璐璐坚持播完今天，“有始有终兆头好，初一下午我还来开播一会。”拿了十万的红包，上播时长少了她都替许甜甜亏。
许甜甜拗不过好姐妹，一大早就去店里和她做搭档了。两孩子要去商场玩，也跟着去了。
张哲也想去，被许甜甜眼神示意留下了。
许飞也去找同学玩了。
桌上的鲜花兀自散发馨香，挂钟也没个声响，客厅仿佛被施了静音法。
电视上播着广告，张哲正襟危坐，看得可认真。
许爸爸在另一边坐下，咳嗽两声，余光瞅瞅张哲，算了，人看电视这么认真，还是不要打扰了。
厨房里许妈妈和刘素芬配合越来越默契，欢欢喜喜的说着话。
客厅里，许爸爸和张哲专心致志看广告。
跟比赛似的，坐得板正，呼吸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