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汀晚知道赵全山最近在忙一个新项目,前两天出差就是为了这件事。他们小区就有他试图拉拢的合作商,他并不会希望在这时候闹出笑话丢了赵家的脸。
马老太太也想到了这一层,眼神压向还想说话的张云芳。
林汀晚只觉得好笑,她的妈妈,明明才是赵全山的发妻。可自己却有赵明川这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赵家的脸,早就没了。
八点,林汀晚乘坐公交车在海城大学三号门门口下车。
她脑子里想着事情,思绪纷乱,斜背着书包,步子缓慢的朝校门走去。
昨天晚上,林汀晚想起了之前那个念头,所以,发消息给堂姐问了那个问题。
早上的梦,让她把这念头压下。后来赵明川闹出来的这件事,却又让她按耐下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动。
她这二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纠结过。
很想有人来告诉自己,这件事能怎么做,该在怎么做,能不能去做。
但这件事,她却又无法对别人说出口。
一直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林汀晚,没注意到前方的车。
只觉得膝盖一痛,便坐到了地上。
她扶着车,缓慢站起来。
贺卿舟打开车门,下车走到车后查看情况,入眼便是女孩一手抓着书包,一手撑着车试图站稳的样子。
她穿着短袖,小臂上有擦伤。
因为低着头,她额前有发丝垂落。
“小舅,怎么了?”
林汀晚听到这声音,抬头,先入眼的是男人挺括的西裤。
是偏黑色的条纹面料,外套不在身上。此刻衬衣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
“同学,你没事儿吧?”季舒慕关心的问出声。
林汀晚收回视线,摇头:“没事。”
她把手从车上放开,打算离开。
“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林汀晚依旧摇头,这件事本来过错方就是她。
她走了两步,有一点点不舒服,但应该不算太严重。
“不用了,谢谢,我等下自己去校医室开点药就好。”
贺卿舟视线下移,看到女孩右腿微微垫着脚尖,明显用不上力。
他打开车门,把季舒慕的包拿下来递给她,然后把车方向调整好。
“上车。”
“?”
贺卿舟看到女孩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不解。
没多做解释,侧头对季舒慕道:“你去上课。”
“啊?哦,好的。”
季舒慕也有些呆愣,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小舅这是要送人去医院?
季舒慕歪头,在想自家小舅什么时候变这么有人情味儿的。
以前遇到过碰瓷的,他都是直接打电话叫人来把人送去医院检查。
另一边,林汀晚听贺卿舟说自己可能是骨头错位了。
拒绝的话,终究还是咽回肚子里。
车上,两人都不说话。
林汀晚看向开车的男人,神情平淡,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贺卿舟选的是离海城大学最近的海城一院。
下车时,林汀晚放开扶着的车门,踮着右脚:“先生,今天谢谢你。”
“自己可以?”
林汀晚点头:“可以的。”
但最后,男人还是没有立马离开。
隔着衣服面料,扶着她的肩膀上台阶。
他们刚进医院大厅,顾邵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