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上的,家里的她还没有动呢!
所以她现在才有底气,也有实力同淑慧公主殿下搏上一搏。
绸庄那边还算好对付,可金如意就有些棘手了。
高舒颜皱起了眉头。
她没想到,金如意在淑慧名下只是表象,它背后竟然还有魏氏的身影。
金如意的金子都来自于魏氏控制的金矿!
是她之前胆子小了,她没想到魏氏如今胆子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居然敢持有天子所有的金矿!
除了愤怒,她还有担心。
魏氏坐拥金矿,就意味着他们有了取之不尽的钱财。
打仗,打的就是银子。
这个消息,他是否知晓?
他又该怎么办呢?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她也必须冷静。
她提笔继续。
她隐晦地告诉盛淮安能不能想法子炸了那座金矿,如果不能,就只能走第二条路。
天灾不断,民生多艰,如果天下万民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会不会再次民怨沸腾?又会不会再次掀起起义的浪潮?
更进一步,魏皇后知道了此事是因金如意而起,会不会怪罪淑慧公主没有办好事?
高舒颜突然很想看看,这对母亲与养女,还能不能再显示出无比浓厚的亲情来。
写好了信,她郑重地交给了语安。
语安拿着信,心知这种时候还要一定送出去的信,一定意义非凡,可她还是忍不住嘴上怪她,
“你也是,手上的伤堪堪才好一点,就着急着忙起来,是不是闲不住?也不晓得你都是怎么做的相府千金!”
高舒颜自嘲地笑了笑,“相府千金做得太舒服,容易丢了命去!我还是劳碌一点为好!”
语安自知说不过她,也不啰嗦,利落地将信封揣进了怀里,又拍了拍,让高舒颜看看。
“恩,看不出来,只管去吧,万万小心!”
语安正准备转身,又定了回来,试探地问道,“你,不给他写信么?”
高舒颜一滞,目光随即柔和了下来。
上回的信,已经快要被她翻烂了。
她无时无刻不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倾诉对他的思念。
只有她自己知道,多少个睡不着的午夜时分,她提笔写了又写,烧了又烧。
她不是没想过,这些信都能成功带出,给他的,应该也能交到他的手上。
但她不能冒这个风险。
眼下她正在做的事,如果被发现顶多是她一人之责,至少明面儿上魏皇后不敢对父亲怎么样。
可如果给他的信被发现,他的大业一朝失败不说,整个高府也会再次走向满门被灭的命运,那她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机会宝贵,她必须一步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