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是什么安平侯府世子玉树临风尚未娶妻,顺义侯爷最近又纳了小妾……
桑晚对上京城的八卦不感兴趣,本想吃完饭赶紧走人,结果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西炎国的桑晚公主该到了吧?”
“想必还要过几日,听我父亲说和亲的队伍离京城还远呢。”
“要我说,这公主真是勇气可嘉,煜王那身子也敢嫁。”
“可不是?煜王二十四岁还未娶妻,听说啊,除了身子不行,那方面也不行。”
“想来也是,出门乘车走路要扶,哪有那档子力气?”
“这桑晚公主真是可怜,千里迢迢嫁过来却要守活寡。”
听到此处,桑晚差点被饼噎到,连喝了两杯水才平复。
她早听说大齐民风开放,却不想开放若此,一群姑娘媳妇脸不红心不跳地讨论别人那方面行不行……
不行好,她巴不得他不行。
桑晚几口喝完汤,轻手轻脚地出了雅间。走出酒楼才发现,细密的雨丝又飘起来,抚在人脸上,轻柔至极。
——
冬雨绵绵不绝,整个上京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今日天还未亮,户部尚书李峦峰被人发现死在城西三十里地的破庙外,据说,那尸体身首异处,血流了满地。
死了朝廷要员,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是遭了劫匪,有人说是仇家寻仇,朝堂之上,皇帝为此大发雷霆,命京兆府彻查。
李峦峰死得蹊跷,有人察觉出了不对头,但似乎,这只是一个开始。
大齐皇宫,御书房,萧丞允站在门外等候传召。
他身子不好,以往都是派人传递消息,很少亲自进宫来。然而,昨夜之事至关重要,他必须亲自来回禀。
回廊下一片茶花开得正好,绯红的颜色在细雨的滋润下越发娇艳欲滴。
这等美景却无暇欣赏,萧丞允按了按闷痛的胸口,俊眉微微拧起。
“煜王殿下,皇上有请。”内侍总管王德毕恭毕敬地行礼。
“有劳公公。”
御书房内,庆文帝坐在上首,一身五爪金龙玄色锦袍,精神矍铄目光熠熠。
“儿臣参见父皇。”
“快扶起来。”
庆文帝话音未落,王德已经很有眼色地搬来椅子扶萧丞允坐下,又命人拿来袖炉,随后将一众小太监都遣散出去。
“皇儿近来身子可好些?”
庆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言语间满是关切。他知晓萧丞允着急觐见所为何事,但作为一个父亲,此刻更关心的是儿子的身体。
“谢父皇关心,有沈御医照料,儿臣一切都好。”萧丞允袖中捧着手炉,冰凉的手指搭在上方。
“怎么脸色还是这般苍白?莫不是那沈放偷懒?来人,把沈放给朕叫来。”
“等一下……父皇,沈御医在府上尽职尽责,实在是儿臣病体支离,难以调理。”
“罢了。”庆文帝挥了挥手,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入了冬,竟越发清瘦了,眼看天越来越冷,叫朕如何放心。”
“父皇且宽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个冬天定也能熬过去。”
萧丞允生母乃宁妃,因着难产,他生来便是个孱弱的,御医曾说活不过五岁,可如今已经二十四岁,多活了这么些年,他很知足。
“户部尚书李峦峰的案子,儿臣已调查清楚,请父皇过目。”
王德接过折子递到御案前,皇帝看罢将折子重重拍在案上:“在朕眼皮子底下,他们好大的胆子!”
“父皇息怒,此乃李峦峰死前所供,此事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