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如今在这个基础上再次出现裂痕,那即便是拥有强盛的国力,恐怕也难以重新将这裂痕弥补。
听到朱棣的这番解释,王景弘也不禁无奈叹了口气。
“陈默和他的老师一样,总会将问题想的太过简单。”
“其实他们这些文人全都是一样的性格,总是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当中。”
“奴婢这些年来也曾接触过不少的文人雅士,这些人几乎都有着和他们同样的通病。”
“所以这些文人压根就不适合入朝为官,因为他们不够圆滑,不懂事故!”
朱棣闻言摇头道:“虽然他们不够圆滑,不懂事故,可是他们性格耿直,能够指出当权者身上的错误。”
“朕也想做唐太宗,想让方孝孺做朕的魏征,只可惜那方孝孺就是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即便是朕,也难以将其收服。”
“正因如此,所以我才将其发配到翰林书院,只有这样才能让这匹烈马收心。”
“至于他这个弟子,就是一匹马驹,虽然也有着和方孝孺同样的脾气秉性,但是却并非不能驾驭。”
“只是朕如今年事已高,即便是想要驾驭这匹马驹,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所以我只能将这匹烈马留给后世之君慢慢降服,如果太子不行,那就将其留给太孙。”
“他和瞻基可是师徒关系,瞻基日后若是登基,他这个做先生的难道还能放任不管?”
两人说着,一路回到了朱棣的营帐。
这营帐内点着暖炉,灯火,亮如白昼。
外面还有卫兵巡逻,脚步声十分嘈杂。
经历了白天这一连串的事情,朱棣现在也已经十分疲惫。
他脱下身上的大氅,准备上床休息。
王景弘担心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可能会让朱棣难以入眠,于是便急匆匆的来到帐篷外,想要让这些卫兵远离帐篷。
却不想他才刚走到门口,却听朱棣开口叫道:“算了,就让这些卫兵在门外继续巡视吧,他们也是受了将军的命令,不得不留在此处。”
“可是陛下……”
“没什么合适的,朕当初南征北讨,也曾日日睡在这军帐之中。”
“如今再次睡在此处,听到这外面巡视的声音,到时感觉心中安稳了不少。”
“你将这帐篷中的灯吹熄,也去休息吧!”
朱棣已经下达命令,王景弘自是不敢怠慢。
吹熄了灯烛之后,他便离开了这座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