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鲜血的赵陀磕头如捣蒜,不断求饶着。
韩佑看都没看他一眼。
饶命,呵,北市那家牙行将颇有姿色的女人送到你这里你再转手卖到各家府邸时,那些女子、孩子向你求饶时,你怎么不听听她们是如何求饶的?
韩佑当然不是心血来潮套路这家牙行,早在要搞完柳家后就留意这里了,不过毕竟和柳、吴二家关系不大,加之牙行算是正规买卖,他只能忍一忍了,想着有一天得了权再将这种丧尽天良的地方付之一炬。
谁成想天意如此,这牙行东家赵陀竟有一层关系,一层韩佑很感兴趣的关系。
眼看着王府侍卫要将赵陀带走了,这家伙突然用力挣脱开,再次跪在了地上。
“殿下,少尹,听小人说,听小人说,小人发誓,小人与那窃贼断无半点关系,小人…小人…您饶了小人一命,只要您能绕了小人一命,小人…”
韩佑根本没搭理他,冲着小王爷打了个眼色,周衍开始整活了。
撅着嘴,抓着韩佑的袖子,周衍委屈巴巴的说道:“出了此事定会惊动父皇,原本还想着将这些财货押出去换钱买地,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韩佑翻着白眼:“先将这群人绳之以法再说,等过了这段风声我再给殿下想办法筹钱。”
“哦。”
周衍闹心的点了点头,随即转头喊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将这大胆之徒送去刑部定罪。”
正如韩佑之前对周衍的教导,人在高压条件下,总会爆发出远超常人的特质,比如大脑高速运转。
一道灵光划过,赵陀突然想起刚刚九王爷似乎说原本要将王府财货“抵押”出去换了钱财买地,加之俩人现在的对话,顿时抓住救命稻草,大叫了起来。
“小人家中有些薄财,还有些薄财的,有些薄财的。”
赵陀一把抱住了韩佑的大腿,声泪俱下:“少尹,这事真不是小人做的,殿下要钱财,小人有,小人有的,您要是能绕小的一条命,小的愿将家中钱财都拿出来孝敬您,孝敬殿下。”
张卓与郭鹏对视一眼,目的,达到了。
谁知韩佑一脚将赵陀踹开,满面阴冷之色:“不是你偷的,你为什么要给殿下钱,这恰恰证明你就是同伙,不,八成是主谋!”
赵陀愣住了,张卓与郭鹏二人也是,他们是着实没想到,韩佑的底线竟如此深不可测。
韩佑大喝一声:“记下,贼人竟想着行贿本少尹对其网开一面。”
张卓深怕韩佑入戏太深,好心提醒道:“先生,主谋…他是吗?”
韩佑反问道:“不是他吗?”
张卓:“你说是就是。”
赵陀又被架起来了,韩佑满面不屑之色:“殿下需要十万贯,你他娘的知道十万贯长什么样吗,搁这贿赂谁呢。”
挣扎的赵陀楞了一下,下意识说道:“才十万贯?”
韩佑也愣住了,脱口问道:“你有多少钱?”
赵陀吞咽了一口口水:“殿下…需要多少。”
“我问你有多少!”
赵陀都快被韩佑整崩溃了,一咬牙:“小人家中有…有十万贯。”
韩佑挥了挥手:“带走,送去刑部,建议诛九族。”
赵陀大喊道:“小人家中有十五万贯!”
韩佑挠了挠下巴:“带走,送去刑部,建议夷三族。”
赵陀:“二十万贯!”
韩佑:“带走,送去刑部,建议砍头,法不责众。”
赵陀一咬牙,扯着嗓子大喊:“二十三万一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