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进宫见了那些个大官还不得吓得得得瑟瑟失了礼数。
阿大此次进宫也不光为了这事,你也晓得,为了这批贡品我们整整花了半年的工夫,全村老少爷们出人出力,夜以继日没白没黑的干,也怨阿大没本事,好几回入城去找徽州军士商谈酬金之事,人微言轻最终都被敷衍了事草草打发回来,本打算趁这次进宫若得见太尉大人定当竭力争取,能多得一点是一点,蝇头微利也聊胜于无。”
秋英点了点头,思忖片刻,见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与其争论,最后无奈松口道:“明日见好就依阿大安排,若是情况加重,就听女儿的赶紧入城诊治,莫要讳疾忌医落下病根才好,进京之事再做商议,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总会有法儿的。”
“好!好!听闺女的!”秋正道笑呵呵的应道
秋英伺候阿大睡下以后并没有回房而是只身去了前院,嘱咐全福夜里警醒着点,夜里有什么事尽管知会自己,又让全福把近一年的账册全部找出。
锁事忙完已到下半宿,回房重新燃上烛火,随手找了件袍子加披在身上,一人坐于桌榻之前开始秉烛忙碌,长夜漫漫,房间里静得只有简册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