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有例可循。
只不过若能帮着操持来往多加结识,于夫君的仕途和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可是大大的有益。
话头一转,廖姑母哀叹着,又说起白雉的病,她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她年纪轻轻的如何得了这等怪病。
廖文茵面上戚戚,却暗中打量着廖喈的表情。
只见座上男人端起茶盏,新沏的茶还飘着余香热气,依稀挡住中年男人还算俊秀的面容,只听他意味不明的开口。
“世上之事大多无常,家中也是延请名医,甚至还请了人做法驱晦,也都查不出什么毛病,只能让她静静养着。”
堂下的少女暗自收回视线,心中却丝毫不敢放松。
她父亲的态度太过奇怪,廖喈与白雉这些年恩爱众人有目共睹,白雉此次病的蹊跷,连身边的侍女都有所疑心,他身为枕边人竟是如此冷漠至极吗?
一时间廖文茵都不知道自己是为廖喈没有疑心缓了一口气,还是为他的淡漠感到心寒。
见廖喈似乎不愿多提及,廖姑母只说自己想去探望不知可方便,廖喈便看向廖文茵。
少女起身行礼,面色如常,“那女儿带姑母去瞧瞧母亲。”
因着廖喈和姚政还有事相商议,廖文茵便只带着母子三人一道去了。
昔日门庭若市的柞红轩如今冷清的很,院上只有一个老妈子,闲来无事坐在廊下摆弄着针线活,看自家小姐带着一行人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前去。
廖文茵细细问了今日白雉吃食如何,药有没有按时喝了,午睡了多久睡得如何......
那婆子一一回了,廖姑母在一旁看得不住点头,外头都道这侄女每日侍奉夫人病榻前,现在看来竟是所言不虚。
廖文茵淡笑着,还未来的及说话,那婆子便讨好道:“我们小姐最是孝顺不过了,不仅常来亲侍夫人用膳,近日冬寒,小姐怕那起子小人欺负了我们,还亲派人送了棉被和炭火来——”
廖文茵打断她,低声斥道:“多嘴!为人子女这是本分的事,有什么值得拿来说道的。”
“你这孩子,如今管着内宅大小事,还要时时顾着这边,真是难为你了,”廖姑母感叹一番,又打趣着,“也不知日后我有个什么病痛的,你妹妹会不会也这样念着她母亲。”
姑侄俩不过是寒暄,姚书萱却冷笑一声嘲道:“舅母只是姐姐继母,姐姐就这样感恩戴义,也不知若是姐姐生母在的话是否也能如此关怀备至?”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只听廖姑母怒急呵斥,“混账东西!你说的是什么话!?”
虞娘站在廖文茵身后,看不见自家小姐的表情,心头气急,这表小姐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么如此不知规矩分寸?
谁知被母亲呵斥的姚书萱竟还满脸不服气,廖姑母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廖文茵,被女儿弄得颇有些下不来台。
谁家没有些个后宅私事,只是此刻被自家女儿揭了底,岂不是叫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家嚼自己哥哥的舌根。
廖姑母将姚书萱扯到身后,手里头暗暗掐了一把:“你个死丫头,你还有没有规矩?什么混话都敢乱说,还不快给你姐姐赔个不是!”
姚书萱“嘶”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
蓦地,廖文茵轻笑一声,意味不明。
“姑母,萱儿还小,日后好好再教导就是了,何必动怒,”看廖姑母面上讪讪,转身又对着姚书萱叹道,
“我命不好,不如妹妹亲母在旁,能时时享天伦乐,可得姑母日日教养,只是白二夫人也待我很好,妹妹说这样的话,我实在是,实在是——”
说着,她踉跄了一下,幸而被身后的虞娘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