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过皇后到底出身褚家,也有人猜测帝后早已离心,或是永晟帝将皇后囚于宫中,只是皇家辛密之事,诸人也只敢私下议论。 谏官曾上谏国母不安恐惹臣民不安,隔日皇后便下凤诏,言自己修行是为国运,避世以祈祷大历昌盛永兴。 总之不论这些话是否有人信,事情终究是平息了。 廖文茵本就冻的唇色发白,惊觉此事恐不简单,眼睫微颤,竭力平复着心绪。 她与沈戎河合作本就是为着蝉蚕,一个不受宠的嫡出皇子,他的目的能是什么,无非就是看中她廖家的权势,能为他登大统之位出力罢了。 不过此时看来,沈戎河与她合作,只怕是不止将野心放在了皇位之上。 少女声音发紧,再没了往日的游刃有余。 “三皇子,请您告诉我,与我廖家结亲,是否是为了夺嫡廖家站队。” 她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眼底是不为人知的希冀。 廖文茵心底祈祷着,只要沈戎河说是,她便认了。 她会想法子说服廖喈,有廖氏的支持,沈戎河夺嫡势必会多上许多把握,又还能有什么别的事端呢? 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沈戎河垂首逆着光望向少女,声音低沉:“若本王想要那位子,自有千万种法子。” 但是若要翻那陈冤旧案,以他们如今的势力想要重回朝堂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廖文茵闭上眼,心底苦笑,人事忌满,哪里就有这么好的事情,偏她所求蝉蚕沈戎河能弄到,只怕一切都是有备而来的吧。 她睁开眼,又是那个秀慧端淑的廖家大小姐,只是眼神凌厉看向沈戎河。 “三皇子,哦不,肃王殿下,南疆叛乱只怕是也有您的手笔吧?都说肃王木讷寡言,只叹却是世人拙眼。” 依她看,寡言是有,呆讷却未必,这位肃王殿下处处藏拙却处处设计,实在诡秘莫测。 看沈戎河不说话,廖文茵更是气上心头,顾不得规矩礼仪,咄咄逼人道:“你从一开始便知我需要蝉蚕,此事我身边也不过两三人知晓,绝不会泄密,你是如何得知?” 眼看廖文茵气的浑身都发颤,面色比起先前更是不好,事已至此继续隐瞒下去反倒弄巧成拙,沈戎河只得相告。 “玉氏早有反心,我不过推波助澜,蝉蚕之事只是巧合,恰好我的人也在南疆,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并非你身边之人出卖。” 男人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廖文茵勉力平静下来,事已至此,她和廖家已经是被亲事绑在一起的,追根溯源也又能有什么意义。 看了眼天色,廖文茵收回目光,“那么今日想必还是越贵妃主持家宴,殿下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沈戎河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仅凭自己短短几句话便能推测出这些来。 “越贵妃执掌后宫多年,我又多年未回宫,许多事情恐照应不到,他们母子二人并非轻易肯善罢甘休之人,届时你要多小心。” 廖文茵撅起一丝冷笑,自己与雍王的传言越贵妃不知在其中掺了多少手,却又转头赐婚于沈戎河,只怕是彻底要被越贵妃记恨上了。 今日冬至家宴,她又是以肃王未婚妻身份受邀,指不定还有什么等着自己。 时至今日廖文茵真是后悔,她自诩聪明谨慎,谁料还是上了这条贼船。 不知不觉已走到凤梧宫前,廖文茵抬眼看去,红匾金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