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慢悠悠的回头,“你是?”
张也露出笑容:“我是先生的生活助理张也,范恩斯先生喊您下去,食材我已经送来了。”
“要我下去干嘛?”江裕乐在其中,不想离开画室。
“先生没说理由。”
江裕拿笔杵了杵颜料,“饭好了再喊我。”
他头也不回,气质和青涩的外貌不符,看起来不好说话。张也不清楚范恩斯有多喜欢江裕,不敢随便说话。
“还有什么事吗?”江裕问。
“……”
张也余光里看见范恩斯的身影。
范恩斯思来想去,觉得江裕没那么容易下去,亲自来揪他。
“下来洗手帮我。”
“我不会做饭。”江裕的语气软了不少。
范恩斯过去取走他的画笔,扔回笔筒里,“我教你。”
江裕嗖得起身,放下托盘,乐呵的跟着范恩斯下楼去。
张也走在最后,注意到江裕后颈上明显的齿印,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直以为江裕是先生收的养子,之前不懂范恩斯为什么收养这么大的儿子,现在看分明是养的情人。
江裕的外表看不出年龄,只能看出不大。
张也不敢相信范恩斯堂堂贵族会养同性情人,但关系工作,他当做不知道。
厨房里,江裕被安排到备菜的工位上,范恩斯在旁边手把手教他怎么处理虾和菜。
“会了吗?”
江裕甩甩手:“会了,没意思。”
不敢兴趣的事一丁点都嫌多。
范恩斯不强求他,娴熟的切着辣椒葱蒜,“放着我来。”
江裕探头,“我可以试试吗?”
范恩斯把刀递给他,洗了手去处理虾,还不忘嘱咐说:“切完辣椒记得洗手,不能碰脸,不能揉眼睛。”
张也把冰箱整理好,心说江裕恐怕不是情人,范恩斯对待他人温和有礼,可从没有这份耐心。
一顿饭在江裕这里摸一下,那里看一眼中完成。张也帮两人把菜端上餐桌,收拾好厨房,告别离开。
“他不吃饭吗?”江裕说。
范恩斯和气的盯着张也。
张也识趣道:“我吃过了。”
范恩斯收回视线,和江裕坐下开饭。
吃了几口肉沫蒸蛋,江裕给自己倒上一杯冰牛奶,搓搓手夹了一筷子水煮鱼。
花鲢鱼肉质鲜美,刺还少。范恩斯怕江裕辣着,没放多少辣椒,还是把人辣翻了,几乎下一秒就要在椅子上扭曲的蠕动。
范恩斯抿着嘴忍笑,“别乱动,油会滴衣服上。”
江裕握紧拳头,猛灌一口牛奶,又要去夹,被范恩斯拦住了,他递过来一杯水,“实在不行涮涮再吃。”
江裕试了试,发现涮过之后辣味少了,但不至于寡淡到没味儿,一会儿就涮出一杯辣椒水来。
吃着,范恩斯想起什么,说:“你的衣服很脏,你在地上打滚了?”
满是灰就算了,裤腿甚至被划得抽丝,像第一次出门的猫。
“今天我考试,但是要请假,我请不了,就翻墙。”江裕满不在乎的说。
“翻墙很危险,以后不要做了。以及,如果弄脏了手,记得洗手之后再吃东西。”
江裕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今早吃的包子,忘了那时候手干不干净。面对范恩斯不容拒绝的眼神,他马上答应了。
吃完饭,范恩斯在厨房收拾,江裕对把餐具放进洗碗机里没兴趣,站在一边观望。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