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言不合,她居然让您的孙女婿把玉莲扔到了湖里头。”
“这么冷的天,玉莲身娇体弱,怎么受得了?!玉莲这会儿发高烧,说胡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薛景睿淡淡一笑,道:“我的夫人被令嫒推下池塘的时候,也是寒冬腊月。怎么?令嫒受不了,我的夫人就能受得了吗?我的夫人就该受这些吗?”
林如雪语塞,半天才说:“棠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薛景睿道:“令嫒落水的事,也已经过去了。”
林如雪抽泣道:“玉莲都已经知错了,为何还要让她受这罪?”
薛景睿冷冷道:“我看您和令嫒一点知错的意思都没有。您还想掌掴我的夫人呢,您也配?!”
老夫人知道,这件旧事又闹腾起来,必定有缘由。
听到这里,老夫人敏锐地问:“如雪,你为何要掌掴棠儿?!”
林如雪说:“我……我不过是想让棠儿劝劝玉莲,让玉莲不要闹和离……”
老夫人捂着心口,睁大眼睛问:“玉莲要闹和离?!”
林如雪红了脸说:“薛二郎伤到了命根子,以后做不成男人了。”
老夫人紧蹙着眉头,说:“把救心丸给我拿过来。”
一旁的丫鬟赶紧拿来救心丸,给老夫人压在舌下。
过了片刻,老夫人含着泪说:“当初,我们苦口婆心地劝玉莲,让她不要嫁薛二郎。她死活不听,甚至未婚苟合,怀着孩子嫁给了薛二郎。”
“如今又遇上这种事!别说棠儿,就连我都不想管!你家玉莲是个听话的吗?!劝少了不济事,劝多了被怨恨!”
“况且,这种事,你让棠儿这个当嫂子的怎么开口?!日后,玉莲过得若是不好,岂不怨恨棠儿?!”
林婉棠忙说:“祖母,我就是这样跟姑母说的,谁料姑母一味指责我,说我不念亲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夫人指着林如雪道:“糊涂!你真糊涂!但凡你知事一些,也教不出来玉莲这样的孩子!”
林如雪哭着说:“女儿这不是太着急了吗?好吧,我错了!可是,玉莲如今怎么办?她要是熬不过去怎么办啊?!”
门帘一响,温氏走了进来。
温氏道:“当时,棠儿从池子里出来,高烧不退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忧心。”
林如雪的哭声停滞了。
温氏走过来,向老夫人行了个礼,对林如雪说:“妹妹,你久在外地,平时很少在母亲跟前尽孝。难得回来一趟,在母亲面前哭哭啼啼,惹母亲伤心动怒,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