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掰开小黑的嘴，仰起头，一脸骄傲，介绍道：
“家人们，我养的这条狗叫小黑，是我用一个造型，根盘好的，大的黄栌桩子跟广西老表换的五黑犬，你们看，它的舌头也是黑的。”
“主播挖生桩呀，我也喜欢玩盆景，我大大小小有一百多盆盆景！”
“我看主播这条五黑犬看品相值几千块，这交易，你血赚一波呀！”
“五黑犬毛发乌黑，浑身上下除了牙齿，其他部位都是黑的，是中华田园犬中一个非常珍贵的品种，数量稀少，在民间，它被视为吉祥，富贵、和忠诚的象征，它具有很好的狩猎能力和警惕性，是一种猎犬！”
“我知道，五黑犬能够镇宅辟邪，主播一定是人仗狗势，才敢玩通灵游戏的。”
……
殷九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我要去的是村里张芬芳的坟，她有两个儿子上学，丈夫是个赌鬼，只好去工地打小工，供两个小孩子上学，结果在操控吊车时，不慎摔了下来，诶，当时红的白的一片，直接就死了！”
直播间中，人们纷纷打字。
“卧槽，该死的男人！”
“男人没能力，就别要孩子，免得孩子生下来受罪！”
“张芬芳好伟大，她这种人不因该死。”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主播说的我心里好怕怕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弹幕护体！”
“主播去打扰张芬芳安息，是不是不好。”
“主播白吃人家的鸡，是不是应该拿一些香烛纸钱供奉一下！”
“我觉得还应该给张芬芳供奉上一些水果。”
……
殷九见直播间有人让自己给张芬芳上供，脸上不由露出了笑意，开口道：
“家人们，我娘说过，人死如灯灭，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是打击封建迷信的，给张芬芳上什么供，真是可笑！”
“主播，你娘说的对，……人死的时间长了，就成一捧黄土了，什么都没了！”
“主播要是给张芬芳上贡，人设就崩塌了！”
“我觉得人对于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应该有一颗敬畏之心。”
“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我们村子里，有人去庙里拿了一把刀，刚下山，人就疯了！”
“我记得自己小时候，自己遇到最为诡异的事情，就是看到墙上，人的影子倒着往上飘。”
……
过了一段时间。
殷弘走过一条蜿蜒曲折山路，走到宛如莲花一般的山坳里，有着崭新花圈，栽种着一棵高大粗壮柏树，石头搭建的墓嘴上还摆放着一个有些干瘪苹果，张芬芳的坟前。
他俯下身，拿起墓嘴上的苹果，咬了一口，笑道：
“一路走来，我有点口渴了，吃一口张芬芳的苹果，润一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