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有的等着饭点过来蹭吃蹭喝。
苏家没有当日下脸,只是笑着对带着礼节来的村民表示下次作坊请人一定要来。
有的村民想着可以去作坊赚钱也不敢太得罪苏家。
苏鸢天还没亮就陪着苏萝起床梳妆打扮,看着铜镜中迤逦的女子她双眸都是不舍。
婚事越近,苏萝心情越来越低落,看到镜中苏鸢的眼神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怎么哭了。”苏鸢哭笑不得忙给她擦拭。
她正视她脸庞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哭,你也不能哭,今儿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日子。”
一旁的族中姐妹也打笑:“想家了回来便是,可不能哭花了脸。”
热闹喜庆的闺房挤满了人,苏鸢觉得时辰过得可真快。
她们自凌晨就起身梳洗打扮,到祖母被族人搀扶过来,家里的大堂饭厅,前院后院都是欢声笑语,再到接亲的炮仗。
她看着媒婆唤着启程,侧脸拭去留下的泪珠。
在这里,苏鸢体会到了原来亲情如此让人温暖,家里的每个成员带给她的,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由于路途太远,族中长辈测算了一个出门的黄辰吉日。
吉日在黄昏,漫天的霞光散落在村里上百桌的宴席上,苏鸢忙的最后随意吃了点就赶紧出发。
五日后,送亲队伍抵达悍州。
一日后,苏氏族人返程回到大雁村,三日新妇就要归门,苏鸢等人也不好多待。
返程的路上,苏鸢坐在车厢里沉默,去时热热闹闹回来却感觉一片安静。
挨坐在一起的洪氏紧紧握着苏鸢的手,最后还是强忍不舍开口:“什么时候出发?”
“我会多陪陪你的娘。”苏鸢抱着洪氏的胳膊贴心笑道。
她知道娘刚送走一个女儿,不想她太早离开,所以她已经打算第二年冬日再出发前往西域。
洪氏松了口气,安心搂着苏鸢母女靠在一起。
只是计划从来赶不上变化,让众人都没想的是。
苏萝出嫁后的次月,苏氏最年长的一代老人悄然长逝。
一点前兆都没有,一旁守着的芳云只以为老人终于入睡。
只是这次,她再也没等到小姐睁开眼眸。
苏氏族人虽然早有预感,可到了这时还是泣不成声,低咽和哀伤弥漫在整个苏氏的人身上。
一个月前的红色贴纸全都换下,一片素白在初秋的萧瑟里格外醒目。
苏鸢看着灵堂伏地不起的人,疲惫跪在一旁搀扶道:“爷爷,注意身体,祖母这是喜丧,不要让她老走得不安心。”
苏申儒好似老了几岁,六十岁的老人头发已全白,满脸的泪痕哭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