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是我们着急了,说了点儿难听的话,我现在给你道歉还不行,孩子实在急着用钱。”
巴图桑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儿,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张二虎却憋着不说。
“就是碰上点事儿。”
脸色看起来并没有摊上事儿的焦急,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窃喜?巴图桑怎么也不能给他借钱。
“不好意思啊,钱借不了!”
话说的语气有些重,张二虎就知道今天的钱是怎么都借不上了。
夫妻俩在村子里接了个遍,一共借到将近两万的钱。八日这个村子里的富户就借了一万五,也不知道程丽荣怎么说服对方的。
“还剩下一半的钱。”
张二虎愁得很,怎么还有一半的钱没筹到,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最终拍板——他要卖家里的所有东西!
家里养着牛拉去牛市一天全买了,好的坏的各有一套标准,按照市场的标准价格卖出去也不算亏。
鸡鸭鹅和羊都落在车上,一路上叫卖,几天下来也买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只病死的鸡没人要。
但村子里的土坯房放出去消息要卖,确实有人过来问价,但撑死了几千块,张二虎一开始还觉得给钱太少,来问价的八日瞪着眼睛瞧他。
“老张,你瞧瞧你家这破房子,我愿意买就不错了!”
张二虎语噎,抽着旱烟不愿意理会。眼看八日愤愤离去,还是将人喊下。
“四千就四千!”
“成交。”
夫妻俩终于赶在最后期限的前一天凑足了十万零两千块,等着明天一早赶着星期天的时间给人送过去,等到星期一的时候任命下来就能去上班了。
一家三口捧着一张存折,到达和大官亲戚约定好的地点,旗里最豪华的饭店君越。
张二虎夫妻也是第一次踏足,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就叫他们眼花,各个墙壁上挂着的他们无法欣赏的各式各样的画作。
“咋放这么丑的画?”
程丽荣不懂,凌乱的线条那么难看还摆在餐厅里。
“妈,那是国际上的大画家画的超现代主义作品,一个能买旗里十套房!”
“好家伙!”
程丽荣吓得够呛,乖乖坐在位置上,生怕磕了碰了怎么都不够她赔的。
“不好意思来晚了,鄙人张春生。”
来人气质儒雅,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看着特别有范儿,让人忍不住觉得厉害,好像和他们这些普通人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他儿子能攀上这样的人物就是本事!程丽荣骄傲着呢。